凌芷惜皱着眉,瞥了齐名一眼,对他说道:“我们正在调查曾小姐被绑架一事,齐公子可有什么线索能提供的?”
齐名低着头,表情有些沉重,他思索了片刻,才将凌芷惜三人让进了屋子。
“我只知巧倩与她娘关系恶劣,其余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不过……若是几位姑娘有何疑问,齐某能够帮得上手的,一定会帮。”
“据我所知,齐公子是曾小姐失踪之前所见的最后一个人,是吗?”凌芷惜紧紧盯着齐名的双目,问道。
齐名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说道:“巧倩离家出走之后,确实来了我这儿。不过……”
“不过什么?”聂霜白实在不喜齐名这吞吞吐吐的模样,不由催促道。
齐名揉了揉鼻头,连忙解释道:“那日……巧倩来我家中之后,因为一些琐碎之事与我大吵了一架,之后,她便离开了。我也在气头之上,并未立刻去寻她,结果……若是早知今日,我就不该惹她生气,我真的十分悔恨。”
“听闻,你二人感情甚好,曾巧倩不曾因你落魄而接纳了你,怎么会因为一些琐碎之事大动干戈呢?”顾曼君不解地问道,“齐公子可否将那日之事详细说与我们听听。”
齐名沉默了片刻,回忆起了曾巧倩那日离开时的情形。
曾巧倩来到了齐名的住处,齐名见她又一脸愁容,便问道:“又和你娘吵架了么?这次打算在这儿住几日?”
曾巧倩闻言,立刻沉下了脸色:“怎么,连你也想打发我了?你这儿,我想住多久便住多久,毕竟,你吃的用的,都是用了我的钱两。”
齐名立刻摆了摆手,辩解道:“巧倩,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莫要误会呀!我这儿,你随时想来都可以,我只是关心你和你娘之间的事情。万事和为贵,你和你娘总不能长此以往这样下去吧?”
曾巧倩闻言,立刻眼眶泛红,声嘶力竭地嚷嚷道:“我能有什么法子?如今,我爹过世,我处处受她的压制。现在可好了,她还想插手我的婚事,将我匆匆嫁掉。她是在怕我争夺她的家产,你明不明白?”
“我当然明白。”齐名伸手去为曾巧倩擦拭眼泪。
曾巧倩激动地打开齐名的手,嚷道:“你又怎会明白?他们都说,你不过是贪图我曾家的富裕,对我又哪里会有什么真心呢!这世上,对我好的人,怕是只有爹爹一个了,他也离开我了,呜呜……”
齐名虽然人穷却志不短,听到曾巧倩所言,内心不免起了波澜。他站在一旁,只是静静地看着曾巧倩,并未再多加安慰。
曾巧倩哭了许久,见一旁的齐名像块木头一样,更加难受,便对他吼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行吧,你打算得过且过,我亦不愿强求。”说罢,曾巧倩哭哭啼啼,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