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新兰点了点头,嘴角上扬,继而对齐名说道:“齐名,你把巧倩放了,我给你做人质。巧倩好歹对你用过真情,再怎么说,你也不该对她这样!换我去给你做人质,亏不了你!”
凌芷惜对聂霜白使了一个眼色,聂霜白连忙对齐名破口大骂:“什么狗男人,曾巧倩曾经对你那样深情,你骗她钱财也就罢了,还要夺她的性命?你这种狗男人,日后可是要去阴曹地府受酷刑的。”
齐名并不熟悉聂霜白,被她冷不丁地怒骂,齐名有些莫名,目光便探究地向聂霜白看去。正在齐名分神之际,凌芷惜从一旁飞速拾起一块小石头,朝齐名的面门砸去。当齐名意识到小石头飞来,已然晚了,那石头正中他的眉心,他紧握匕首的手松动了几分。
凌芷惜一个箭步冲上前,为曾巧倩挡开齐名握着匕首的手臂,继而将她朝身后一拉,脱离了险境。而齐名却不甘心,举着匕首,像个无所顾忌的疯子,划伤了来不及躲避的凌芷惜。
“芷惜!”“凌姑娘!”聂霜白和卫直、卫曲皆担忧地喊道。
凌芷惜却若无其事地摆了摆手,一把夺过齐名的匕首,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曾巧倩从惊吓中清醒了过来,她连忙朝孟新兰奔去,与孟新兰紧紧相拥,两人抱头痛哭了起来。
“娘,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自私,才会弄出来这样一出戏,结果反被齐名利用,差点酿成了大祸。”曾巧倩哭哭啼啼地说道。
孟新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巧倩,事情已经发生过了,我们都莫要再提。人还是要朝前看的,你说是也不是?”
“娘,日后我都听你的,再也不胡乱结交好友。就算我嫁不出去,我们娘俩也可以守着曾家,幸幸福福地生活,您说对吗?”曾巧倩抬眸看向孟新兰,目光里闪烁着真挚的感情。
凌芷惜一脸笑意地看着冰释前嫌的曾巧倩和孟新兰,心中十分欣慰。曾经的二人因为身份与误会,势同水火,在经过这次危机之后,二人反而互相理解,彼此包容,重新认识了对方,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芷惜,你的手痛不痛啊?”凌芷惜的手臂仍旧在流血,聂霜白看着她的手臂,担忧地问道。
凌芷惜笑靥如花:“无妨,我心里快活,哪还顾得上这伤口的疼痛呀!看着曾巧倩和孟新兰成了真正的母女,我真是太高兴了。”
“话本里总是说,继母都是恶的,从不曾真心待过继子、继女,谁知,这个孟新兰却如此疼爱曾巧倩。幸而曾巧倩觉悟得早,不然可就要辜负这一番情意了。”卫曲感慨道。
卫直瞥了卫曲一眼,推了他一把,说道:“既然尘埃已定,我们速速将凌小姐送回去,也好向主子禀报。”
卫曲瞪了卫直一眼,嬉笑着说道:“卫直啊,好不容易出宫玩一趟,你还急着回去做甚?当然要好好享受红尘繁华,呼吸呼吸自由的空气啦!放心吧,只要凌姑娘开心,主子是决计不会怪责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