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间有些明白了,导演怕是私底下和她们谈了。
晚上,她辗转反侧不想睡觉。
薛父敏感察觉,张了张嘴,最后见薛唯一还在辗转反侧,虽然动静刻意的小心翼翼,但是还是忍不住问:“唯一,你是不是在我的住院费发愁啊?”
薛唯一惊讶的起身:“爸!您怎么还没有睡?”
“爸,一天到晚都躺在床上,早就睡饱了。”薛父的话和他的神色透露的都是敷衍。
薛唯一尴尬的抓了抓头:“爸!我就是这个榻榻米睡的不太舒服了,所以觉得膈应。”
薛父低头看了看自己还绑着纱布的腿道:“唯一,是爸对不起你,咱们回家养着吧!反正在医院和在家一样,爸身体不舒服了再来医院。”
薛唯一心揪心的痛:“爸!现在警察那边已经在调查了,而且我这些年手上还有些存款,还有朋友借的钱,够咱们用的了。”
薛父咬着牙,双手气恼的在床边捶打了两下:“是爸对不起你,明天我就同医生请示下,我现在这样,要花不少钱,你说我都一把岁数了,给不了安稳的家,还拖累你,给你欠一屁股债,我……我还配做你父亲吗?”
“爸!您说什么胡话呢?我现在挺好的,而且您知道吗?就我现在的名声,随便接一个代言就是好几万起步价。”薛唯一没有说话,她确实是这个身价了。
薛父只用严厉的眼神看看她,半天没有理会薛唯一。
“爸!现在有粉丝才有身价,而且您女儿是这样的人吗?”薛唯一有些羞恼,她在不夜城待了那样久,她还真没有同那些姐妹一样陪客人出去过过夜过。
薛父还是沉默,只是他这次是直接把头扭到一边闭眼开始睡起来。
薛唯一心里本身刚刚想着要不要同导演说说下期节目让她少上镜头,可是看到刚刚那一幕,她还是选择作罢。
这个世界上本身公平的事就很少,而且既然是厉彻投资的节目,她又是厉彻名义上的员工,相信厉彻不可能不捧红她。
更何况综艺节目亦或者是剧本,也最多能捧红两三个人,其他的人能混个脸熟就不错了。
两天后,薛唯一的名字就出现在各个论坛上,甚至有些有心粉丝开始挖出她出生豪门的消息。
甚至她直播唱歌为什么那样好听,原因是她读名牌大学期间选修了音乐课,甚至大学组团自己谱曲过,在多次的比赛中曾经拿第一名。
这一消息一出,粉丝们更加疯狂了。
就在薛唯一胆战心惊害怕自己的事情全部抖露的时候,她的事还是被抖了出来。
没几天随着综艺节目的火热播出,收视率越来越可观。
薛唯一的事又被抖露出来,说她面临豪门破产,母亲妹妹病逝,为了家庭开支,凭借美好动听的嗓音在不夜城唱歌。
薛唯一看到这样的消息,一下子明白了这事肯定是厉彻从中做了手脚。
她忙出了病房,下楼来到花园门口掏出手机给厉彻电话。
“厉彻,现在媒体报道的我是不夜城唱歌的,可是我明明陪酒陪唱,万一故意遮挡被人揭发了怎么办?”薛唯一还是不太相信权势能够遮挡住悠悠之口。
厉彻沉默了一会,清冷的声音回复:“薛唯一,敢在不夜城玩的客人不管是商业精英还是达官贵人,谁不给我厉彻面子,既然我要替你洗清,你从今天起,就在不夜城献唱好了,反正你现在的名气,献唱足以。”
薛唯一想了想,又想到父亲的处境,最后回复:“好!就按照彻爷你说的半,彻爷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会努力。”
“嗯!希望你能好好珍惜机会。”厉彻说完挂了电话。
陈易安最近看到薛唯一的各种报道,一瞬间曾经的美好感觉再次上来,更有的事反醒,他会不会真的误会她了,她的样子根本不可能去伤害自己,或者耍什么心机。
这样的想法一出,就时常让他发呆。
晚上法国西餐厅,楚成衣看着魂不守舍的陈易安,心情有些不好的嘟起嘴巴:“易安,你变了,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