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琛听着她的语气还有眼神,心里不太好受,想着她可能是因为昨晚吃饭的事情,在生他的气呢,想开口解释吧,却发现自己有什么资格呢,想想还是算了。
”我一会还有重要的手术,不会再这里呆很久,哲是受了风寒发烧,挂两瓶吊水就行了,既然你忙,我一会会交代刘嫂的,你走吧。“他没有在拦着,语气也没有刚才那么温和,很淡很淡。
黎天谕拿着书的手一紧,心里某个声音告诉她,不可以心软,既然都下定了决心,就不能在回头了。
“嗯。”淡淡应了一声出了卧室。
夏墨琛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一个月不见,她变了许多,不在想以前一样和他说说笑笑了,也不再一见面损他了,现在眼里都带着疏离,语气更是跟对待平常人一样,没有过多的感情,想到这里他就不舒服。
黎天谕下了楼,也没有吃早餐,拿了车钥匙就出了门,坐在车里想着之前被总监拿回去的爆料档案,一个月都过去了,都没有一点消息,看来是被谁压下去了,一张张照片就如同昨日一般,在脑子里走过,昨晚的嬉笑言语无不成为利剑将她最后一点点感情刺的烟消云散。
他最看重的两个女人,都是曾经设计陷害她的,最恨她的,他给她他的交代还真是挺好的,想到早上自己担心他的样子,就觉得是犯贱,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了,可是看他生病还是会软下心来,可是每一次慢慢放下防备的时候,得到的却是什么。
夏墨琛给他挂上吊水,就听到院子里发动车子的声音,走到阳台,就看到她开着车子扬长而去,看着病床上的哲,感觉这两个人之间的感觉好像越走越远了,而且哲和珊珊之间最近也走的挺近的,听江明说她天天去公司给送饭,而哲却没有阻拦,这是间接的默认了什么吗。
他确实有些搞不太懂了,但是有一点,他不喜欢黎天谕对他那样陌生的语气和态度,哪天得找她说说。
黎天谕开着车心神不定的在马路上慢慢游荡着,大部分路都被大雪掩盖了,等到公司已经迟了一个多小时了,她将车子停在公司门口,脑子里全是他生病没人照顾,犹豫不决的不知上去还是回去,几分钟后,她掏出手机给学长打过电话,请了一天假,加快油门掉头往回走。
“真是的,疯了。”她看着前面出事故连撞的车子,想想还是算了吧,就这么犹豫再三选择等待。
楚峻哲挂了半瓶,人就醒过来,浑身无力的撑起身体,看了眼手背上的针管二话不说就直接扯了下来,血瞬间就冒了出来,他不管不顾的在卧室寻找着她的身影,他昨晚答应她要送她去上班的,不能食言。
夏墨琛端着药推开门进来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针管上滴答着药水,转身就看到他从浴室里大步走出来,手背上还滴着血,看着狼狈至极。
“你疯了吗。”他赶紧放下碗,走到他跟前拽住他的手臂。
“她人呢?”他问,
“谁啊?”夏墨琛没好气的回道,拿起桌子上的止血贴,给他止血,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真是服了。
楚峻哲推开他,直接撕掉手背上的东西,大步往门口走,没走几步,眼前猛的一黑,头脑晕的厉害,差点摔倒在地,一双手用力的的扶住了他的身体,很是吃力。
夏墨琛挺震惊她又回来,愣在原地。
“能不能过来扶一把。”黎天谕黑着脸看着傻站在一边的某人。
“嗯,好,小嫂子是不是不放心哲啊。”他走过来帮忙扶着说。
黎天谕白了他一眼,摸着他滚烫的身体,皱着细眉说:“怎么还这么烫,你没给挂吊水吗?”
夏墨琛看了眼床头,说:“你自己看啊,也的他好好配合才行,他刚醒就四处找你,这不又晕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哲的脾气你也知道,更何况他很少生病,每次生病打针吃药那绝对是你懂的。”
两人将他扶到床上,把被子盖上,就这么一小段距离,黎天谕都累出汗了,很明显,大多数的重量全在她身上,这家伙只是来搭了把手,做做样子罢了。
“要不直接送医院吧。“她说,不然还能怎么办。
夏墨琛摇了摇头反对。
“哲最讨厌的就是去医院,更不要说是住院了,还是打吊瓶把,降温快,但是小嫂子你得守在床边,防止他又起来拔掉了,你看那手背上现在还流着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