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衣服够穿,您别熬夜。”
丁琬犹如被大人发现做坏事的孩子一般,胡乱将笸箩收到一旁,说:
“我睡不着,做衣服打发时间。”
把小馄饨推到他面前,又说:
“你吃,热乎的。”
徐致远没动,一眼不眨的盯着她。
就是佩文进来,重新放下一碗馄饨,他也没有反应。
丁琬无奈,双手托腮瞅着他,道:
“你别恼啊,我这不也是……我就是觉得我走了,你一个人在这边会很难。我就想着把你的衣服备足,在把家里……”
“娘,我是家中长子,我长大了,这些东西你在不熬夜的情况下做,我不反对。可是娘现在明显做的不对,我不能依。”徐致远不好糊弄。
直接打断她的话,让她没法在找借口。
有这么个聪明的儿子,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太精明了,糊弄不住了。
丁琬揉了揉眼睛,受教点头说:
“好好好,听你的,以后不熬夜了,白天做,可以吗?”
徐致远没动,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没法子,他娘前科不良,不能太过相信。
丁琬忍俊不禁,拿起勺子搅合着汤,说:
“我的确是想补偿你。我觉得……”
“娘,你真的不用……”
“听我把话说完。”丁琬板着脸,不容抗拒。
见他终于乖了,喝了两口馄饨汤又道:
“你是我打小就养在身边的孩子。小时候吃苦,长大受累,如今你二爹戍守北境,皇宫内的担子就砸在了你的肩上。说不心疼是骗人的,我怎能不疼?当然,我也担心,我担心你觉得我偏心啥的,可这念头只是一瞬,真的就那么一瞬间。”
徐致远听着她蹩脚的解释,起身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子,伏在她的膝盖,说:
“娘,这一瞬间您都不该有。我是你儿子,不管是不是你生的,我都认准了你是我娘。”
“我知道,我知道。”丁琬不住颔首,“娘就是……怕有嚼舌根的,在胡说八道。你娘是女人,没有你们男人那样的能跑船的度量,我瞻前怕后。”
“噗嗤——”徐致远没忍住,笑出了声。
感受着她摸自己头发的轻柔动作,徐致远亲昵蹭了蹭她,说:
“娘,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