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俩聊,我去接儿子了。”张青山边说边挥手,赶车离开酒坊。
程林挽着丁琬的胳膊,二人慢悠悠走出酒坊。
没走几步就看到曲老爹,丁琬笑眯眯打招呼说:
“曲叔,过来了。”
曲老汉笑着“啊”了一声,道:
“东家回去了?今儿这边放的有些早啊。”
“是啊,学堂要开夜课,我告诉大家都过去念念。”丁琬笑吟吟回应。
老爷子一听这话,咂舌一记,说:
“有啥用,就是浪费功夫。朝廷要真是有钱,就该给老百姓办办实事。”
“还要咋办呢?”丁琬不解。
曲老汉想了想,挠挠头,说:
“要问我具体咋办,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学堂多余,有几个人能念出来的?整一帮做爹、做爷爷的去,总觉得没什么用。”
程林想要说话,被丁琬拦住了。
“曲叔吃晚饭了没?”
“没呢,一会儿你婶子往这送。”曲老汉笑着回答。
丁琬又嘱咐了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便拉着程林走了。
走出一定距离,见她噘嘴不吱声,轻笑着道:
“咋,你还生气了?”
“能不生气嘛!啥叫‘整一帮做爹、做爷爷的去没啥用’?有没有用,也不是看当下。”
丁琬理解的拍拍她的手背,安抚说:
“好了好了,你跟曲叔较啥真。他不过说出了大家的心中所向,并没有错。”
“可是……”
“可是啥?三个月后自然就有效果了。你想想,等第一批上夜课的人学完《大周律法》,以后再有个绊嘴、吵架的事儿,直接去衙门告,不比两个人私底下动手完再去衙门要好得多。至少有理的始终有理,不会变成跟人家动了手,县官和稀泥。”
程林听到这番话,眨巴眨巴眼睛,没再吱声。
就因为大家对律法的懵懂,很多时候双方拌嘴,过激动手,有理变成了没理,然后到了县衙,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