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对降头的不熟悉,此时我只能胡乱的猜测。
瘦猴很快就回来了,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师兄又来了,我回去一趟,你有事打我电话。”
我点了点头,一般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仙妮百无聊赖的坐在窗边,它是一只不愿被束缚的精怪,但是和我在一起之后,它鲜少出去,甚至连同伴都没有,所以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它独自呆着。
我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要是能再碰上一只精怪,管它是猫是狗,都让瘦猴收了算了,至少能够让仙妮多一个伙伴。
要是我这个想法被仙妮知道的话,它免不了又会白我一眼……
我一个人在医院里一直躺到下午,傍晚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出去转了一圈,才发现医院这个地方真是一个孤独的地方,有人生不如死,有人向死而生,千人千面中,每个人的表情也各尽相同。事实上悲欢这种情感并非是互通的,就像我看着他们,除了多一些怜悯之外,只能庆幸自己好歹活了下来。
就在我观察他们的同时,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面,我一开始还以为眼花了,但是他忽然开口叫了我一声。
“三思。”
“九爷。”我恭敬的称呼他。
九爷看起来又苍老了许多,并且因为胡子没有修理的缘故,看起来一下老了十岁。我回到病房,仙妮见我把九爷带回来了,终于开心的喵了几声。
我让九爷坐在一张椅子上,又从保温壶里倒了一杯开水给他,问道:“九爷,你不是去了国外吗?”
九爷接过杯子,轻微的点了点头:“是,已经做完了,在国外呆着不习惯,又提前回来了。”
我轻笑一声:“还以为你要出去挺久,有点想你了。”
这可是一句大实话,可九爷依旧是轻笑:“被下降头了?”
我讪讪地笑着,不好意思的点头。
“我这次去国外,找的也是东南亚一个国家,去了之后才发现,那里许多会下降头的人都来了国内,并且和苗疆人联合在了一起,我担心你们,所以回来看看。你气色比那些被下降头的人好太多了,要不是看了仙妮的状况,我也不敢确定。”
仙妮的状况?我看向仙妮,但是它轻飘飘的把头转开了。
“也许是命中注定吧,你有仙妮这么好的伙伴,还有瘦猴这么好的兄弟,才能几次死里逃生。现在,你要不要报答他们一下?”
我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九爷很少绕弯子,但此时我明显察觉到,九爷要我做的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因为仙妮忽然喵了几声表示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