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我也是能够伤到你的。”乐正权观察着金蛇，“现在你还把我视作唾手可得的食物么？”

金蛇缓缓地吐着信子：“那我就更留不得你了。人类，你现在所能倚仗的东西不过是你的灵巧，等到你耐力用完了之后，你就只能任我鱼肉。你就算戳瞎我的双眼又有何用呢？你说得没错，我暂时仍只是一条蛇。但有失必有得，相对的，眼睛对我毫无意义。你伤了我的眼睛除了让我感受到痛楚之外还有什么？我早就习惯了，反倒是你，又有多少体力能让你消耗呢？”

说着，金蛇将自己的另一只眼睛转过来给乐正权看，乐正权这才发现它的另一只眼睛也被刺破。

“看到了吗？我小时候被人类用小刀划伤了，那个人甚至连术士都不是，那就是个普通人。他那么轻易地就把我的眼睛划破，他们看着我狂笑，以伤我为乐。”

乐正权当即打断他的话：“那也不是你堕落至此的借口。”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人类，我的寿命是你的多少倍？我经历的事情比你多多少？我见过的人比你多多少，你以为我对人类只是偏见？错了，我对人类的理解远在你之上！”金蛇低吼着，“你没有资格教育我，人类，我在别人眼里就是怪物，无论做多少事情，都是怪物，人类是不可能认可我的，他们在互相之间道貌岸然，谁知道那些光正伟岸的名门正派掌门背后是一个多么恶心的东西。你不是怪物，你披着人皮，所以其他人类对你永远不可能撕下面具，对你永远是良善的。”

乐正权缓缓地站起身，昂首看着金蛇。

“如果在我化龙之后再遇见你就好了，我很欣赏你，但在将你收入我的麾下之前，我会教给你重要的一课。”金蛇缓缓地说，“我会赐予你龙血，我会将你改造成一个天赋异禀的人，但除了天资卓绝之外，你还会有一双蛇的瞳孔，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但凡你和普通人有一丁点不一样，他们就根本容不下你——人就是这样，”

乐正权当即回答：“你的偏见如你的罪孽一般深不见底。”

“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你还年轻，我不怪你，年轻人。”金蛇缓缓地说，“但是在你力竭之后，我会吃了你。如果你还有来世，那就让成为龙王的我再次教育你一下吧。”

“……”乐正权缓缓地后退了两步，他一言不发，仿佛在忌惮着什么。

“怎么不攻过来了？”金蛇挑衅似的说道。

乐正权拿出剑，在地面上轻轻敲打了几下，然后缓缓抬起头：“不好意思，刚才在想怎么对付你，没怎么听你说话。”

“是么？那你想出来了吗？”金蛇冷笑着询问。

“差不多想出来了吧，你要试试吗？”乐正权也微笑着对它说。

“我倒是想看看你能对我造成什么伤害——不过这太危险了。”金蛇缓缓将头对准乐正权，“既然你不主动进攻，那就由我来吧，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说着，它猛然对乐正权发动了进攻。

它的攻击不再附带有雷光，也因此乐正权无法窃取灵力。但金蛇只是用牙齿进行物理攻击，这些撕咬对乐正权同样致命。无论是强度还是毒素，乐正权触之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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