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君阳,你莫僭越了。”
卯三杀意蔓延,墨玉伞高高举了起来,要怼着关君阳的咽喉,又极为克制的,落了下来。
关君阳认识他多年,从未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更未曾听说他杀过一个无辜的人,梗着的脖颈,也透露着视死如归。
“叶澜卿,杀一个人,你擅长。可,爱一个姑娘,你会吗?”
他不甘示弱的握住墨玉伞的伞尖:“隐月若是选择了你,我无话可说。可你若是害怕竞争,杀了我,我不服!”
“关君阳,你够了!”
卯三抽出伞尖,“砰!”一声搁在茶几上!
第一次,自己的死穴被人拿捏的死死的,关君阳对隐月的威胁,远远大过李隆允,他隐忍着额角的青筋,警告道:“你最好安分。”
“小主子,属下不会牵累到她。我关家是娘娘的旧部,君阳自然不会违抗你的命令,可感情的事除外。”
关君阳的性子,比他稳吞儒雅的外表,硬气多了。
“做好了你该做的事。”卯三抓起案桌上的墨玉伞,转身越过高墙,消失在雾色里。
卯三清楚知道自己爱上这样一位独一无二的女子开始,他就已经在患得患失中,失去了心中的天平。
“小姐,真是奇了怪了。这已经连着三日了。前儿是草编的小蜻蜓,昨儿是小鲤鱼,今儿竟然是只蚂蚱。”
斑斑拿着草编的蚂蚱,轻轻的放在隐月的案桌前,与小蜻蜓、小鲤鱼放成一排,故意冲着门外嚷嚷道。
“这是哪家无良的小子,竟扔些小玩意儿。人家都送金玉珠钗,镜子什么小玩意儿的,实在不行,送银子也行啊。我们小姐最爱银子了。”
“噗嗤好了,斑斑,你可别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