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禾之所以这么紧张,原因无他,这回廊上吊着的女子不是别人,在昭禾看到这姑娘腰间特有的苗疆秀带的那一刻就已经认出了,那女子竟然是敷姜!
一想到平日里高高在上被整个苗疆供奉着的圣女此刻却被人吊打在回廊上,昭禾就替敷姜觉得心疼,心如刀刮一般的疼,瞧着昭禾这副固执偏执的神情,燕九柯虽然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吩咐人在昭禾的眼皮子下将人放了下来。
动手的小侍卫量了量敷姜的鼻息,下一刻惊喜的向着抱着昭禾的燕九柯回报道:“陛下,还有气!”
昭禾这才觉得一直憋在自己胸口的浊气被松出,瞧着昭禾的样子,燕九柯的眼底划过了一丝异样的感情,低声好奇的询问道:“在你眼里,是不是谁的命都很值钱。”
昭禾愕然了片刻,不懂这人无缘无故为什么会这么问自己,想一想便也明了了,方才自己的举动,必定会让燕九柯误会自己是在救他,现在又为了一个婢女如此的紧张。
这善良矫情的人设昭禾是打心里不喜欢,但是总是不好解释出口,妙的是可能是因为刚刚过于紧张了些,眼下忽然松懈了。一种十分及时的眩晕感袭来,昭禾两眼一闭晕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是整整的三天三夜。
期间昭禾偷偷的醒来了一次,但是燕九柯还在身边守着,她不好睁眼,只听到燕九柯凶神恶煞的对着满屋子的太医道。
“她但凡是有丝毫差池,太医院就等着一起陪葬吧!”
这话中的戾气不仅吓坏了满屋子的太医,连昭禾都没敢睁眼睛,又这么睡了过去,再次睁眼的时候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天知道她躺在床上睡了多久,只知道这次醒来的时候,整个人的身子都像是散架了一般,尤其是喉咙,干紧的发不出声音来。
她在一片黑暗中眨了眨眼睛,感觉这应该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但是按照常理说,不应该是留个人在她的身边照顾她吗?
很快,昭禾就感受到了那个人的气息。
气息来自自己的床边,她尚且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能感受到他在黑暗中看向自己专注的目光。
“醒了?”
昭禾松了一口气,是楚淮南。
她刚刚想问楚淮南没事吧,顺便再问楚淮南要一杯水喝,楚淮南就忽然俯下了身子,一片微凉的唇瓣覆上了昭禾的唇瓣,长舌撬开她唇齿的瞬间,温热的茶水也顺势被渡进了昭禾的嘴中。昭禾瞪大了眼睛,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到,同时也被人的热情吓到。
“你——”
昭禾双手并用,微微的将人推拒开,其实主要是楚淮南自己自觉,不然按照她刚刚醒来的力气,哪能推得动。
“昭禾,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只想要你,好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