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自己会照顾自己的,你快些回去,安排人手,一切都需要你主持大局,不可任性。”
昭禾甚至悲哀的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像是在托孤,而实际上她也以为,自己要是在这么被楚淮南折腾下去。
下去见父皇母后是迟早的事。
好在李安没有在这件事上较真,朝昭禾拱拱手,一个飘逸的轻功施展开来人就不见了。楚淮南抱着昭禾,迎着直到他腰间的寒水,一步步往案上走去。
“有件事情我一直都很奇怪。”
昭禾沉默,现在水牢中只剩下她们两个了,她反倒不知道该和楚淮南说什么了,那便打定主意不张嘴说话吧。
可是楚淮南还在不依不饶的问着。
“你近来所倚仗的人,一个女将军,一个江湖出身的大夫,可都是燕国的人,怎么,难道你们天祈国,无人可用?”
还真是这样,但是……这要让昭禾怎么回答呢,不回答吧,显得她们天祈国多可怜一般,实话实说吧,难道要她说我们天祈国最厉害的人是你啊少年,只不过你现在一心一意想着和孤抢地盘。
最终昭禾理了理自己的思路,还是艰难的开口道。
“我们天祈国,有一位长者很厉害,只不过,他有事需出一趟远门,孤便代他,随便管管。”
所谓的长者,说的便是楚淮南了。
可是楚淮南自己并不知道,也没往自己身上想,而是好奇的轻轻噫了一声,“还有这号人物,我竟然没查到?”
昭禾不说话了,并不是她不想再理会楚淮南,而是任谁被泡在冷水里这么久都会被泡出毛病的,没被获救之前,她还能强撑着。
但是周身甫一接触到温暖,便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你怎么了?”
察觉到怀中人的不对劲,楚淮南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语气紧张了起来,他探了探昭禾的额头,一片滚烫。
“怎么这么虚弱?”
楚淮南自己嘀咕了一句,然后便快着步子带昭禾走出了水牢,他将昭禾投进水牢中的时候,完全是禀着一种惩罚她和其它男人接触的私心。
但是昭禾人在水牢里,更像是惩罚他自己一样,他总是情不自禁想要去看她,脑子里担心的也都是她。
于是便借着和谈的事情亲手将人给放了出来,没想到还是没来得及,昭禾终究是出事了。
“军师……”
楚淮南走的太快了,完全没看到一直在水牢外等着想和他打招呼的莲花,而莲花一眼看啊被她楚淮南抱出水牢的昭禾,双眼立刻腾升起小火苗。
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用了相同的技俩在军师面前装可怜博同情,可恶!
就这样,昭禾丝毫不知道自己在昏睡中又多了一个死对头,楚淮南一路上径直的将她抱到了自己的房间。
“来人啊,快去传大夫!快去啊!”
即使嘴上喊的再着急,可是他放下昭禾的动作也分外的小心,像是唯恐伤着昭禾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