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昭禾放任自己睡的深沉,所以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扛在肩上起起伏伏出了洛府。
跟着一起离开的还有阿月,不过她不会轻功,所以走的慢些,披了一袭黑色斗篷,将自己从头到尾遮挡的严严实实,谋划已久的从洛府后门离开。
昭禾被一盘冷水从头到尾泼醒的时候,狭小的房间中该到的人已经到齐了。
一身黑色斗篷的阿月站在房间中正在对自己面前的人神情激动地说着什么,
“少御大人,我已经按照你吩咐的做了,你什么时候才能为我安排换脸。”
昭禾模糊的意识在听到少御这两个字的时候,迫于一种从内心发出的危机感,强迫自己清醒起来。
呵,朝廷的锦衣阁,当真是无孔不入,应该是早就开始调查自己,知道自己同阿月的关系,才会有今天的这一出好戏。
少御看着自己面前一脸急切的女人,愈发的气定神闲,他一双狭长的丹凤满是傲气,睥睨着眼中满是贪婪的阿月。
若不是想要事情变得有趣一些,这种小角色当然入不得他的眼。
倒是一旁悠悠转醒的昭禾让她有了开口聊天的兴致。
“当日分别的时候我就应该告诉你。我们迟早会再见面的。”
他望向昭禾的眼中满是趣味,像是一只猫,打量着自己好不容易抓住的玩物,剩下的就是肆意折磨。
昭禾先是在自己心里恭维了一番自己的能耐,瞧瞧瞧瞧,这是让燕国百官闻风丧胆的锦衣阁都指挥,自己究竟何德何能,总是招惹这些大人物惦记。
不过她可不想让这位少御大人占了便宜,口头上的也不行。
所以她轻笑的接了下去,声音中的轻松,完全不像是一个被绑架的人。
“我男人也说过,他早晚有一天会取你狗命?”
她说这话时眼中带着笑,明显的察觉到自己头顶上的一块砖瓦像是松动了一样发出声音。
所幸只有自己听到。
少御还在跟她这句话较真,像是想到了上次自己同昭禾交手并未占到上风,眼睛中满是不悦,面上却还是因习惯笑得妖娆。
锦衣阁多是不男不女的阉人,连身为领头人的少御也不例外,他皮肤白腻,这么笑着,倒让人觉得阴寒。
“你男人?你还指望他来救你?”他语气中满是不屑,像是故意说出些线索刺激昭禾。“只怕他一会,就认不出你来了。”
让少御失望的是,昭禾挑挑眉头,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
“我会死吗。”
这么平静的问出自己的命运,在少御手下折磨过的人,倒是第一个。
少御好整以暇的调整了一下自己坐在乌木太师椅上的姿势,心情不错的回答道:“你不会死,我可以保证,会比死更难受。”
他像是对自己的手段很有自信一般。
昭禾收到回答,像是接受一般点点头,循循善诱着人,“既然我这么惨,总要满足我些好奇心。”
少御一直觉得昭禾有趣,他素来喜欢折腾这些有趣的人,譬如此刻,正在兴头上。
“你想问什么?”
“第一个问题,”昭禾看向少御的方向,她周身刚被水泼过,湿漉漉的头发挂在脸颊旁,徒显得几分坚忍来。
“为什么和我过不去。”
这个问题时刻困扰着昭禾。
已经到她想破罐子破摔去问老天爷去了,她不过是走了一遭魂穿,怎么一夕之间多了这么多敌人?
难道她魂穿以后谢长莘身上就多了一种吸引别人来杀她的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