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不时传出女子小猫一样的嘤咛,混杂着男子轻轻的喘息,直叫月亮也羞到云层中。
第二日一大早,尽管浑身酸痛,昭禾还是坚强的爬了起来。
开玩笑,今天是出发春猎的日子,她辛苦博来的名额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贪睡付之一炬。
昭往常一样烧了热水洗漱自己,梳头的时候,坐在宽大的铜镜前,昭禾却惊叫出声。
然后本来就黑成一片的脸,更黑了几分。
昭禾抓着镜子的手微微收紧,指尖扣在镜面上为因为用力微微发白。
自己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铜镜内,本来光滑洁白的皮肤由里及外的散发着乌黑的色彩,猛地一看,昭禾自己也有些被吓到。
细细回应起昨日的情形,不消片刻昭禾就知道是谁捣的鬼。
一定是千鹤老人那颗药丸的功效,
只是他为甚要这么整自己?
昭禾默默自己的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彻底残废了,脑海中依稀记得千鹤老人诓自己吃药的时候说是为自己好?
她这厢还在抱镜沉思,那厢洛子旬已经踏进房间。
洛家小公子今日穿了一件湖蓝色的袍子,额上配的同色扶额,他这一身清爽,配上洛小公子极好的皮囊,昭禾觉得自己脑子里只能蹦出来四个字。
其质高绝。
洛子旬踏进房间后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案几前做了一个黑炭似的小人,还冲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细小的贝齿,锃亮闪光。
“你又在搞什么鬼。”
昭禾有些委屈,这怎么能是她搞什么鬼呢,明明是被人毒害了。
按理说洛子旬此刻站的地方还算是昭禾的“闺房”,洛子旬却丝毫没有自己干了闯人闺房这种事的自觉。
反正在他心中,昭禾的卖身契都在自己身上揣着呢,既然有了卖身契,就是自己的人。
昭禾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理法不和的,在她子女中一直拿洛子旬当做接近兄弟弟弟之类的角色。
昭禾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我也不知道自己搞什么鬼。”
洛子旬的目光又放在昭禾身上看了许久,良久眼中微光一闪。
“他让你这么做的?”
不待昭禾回答又冷冷的哼了一声。
“倒是想的周全。”
昭禾还未回过味来洛子旬口中的他是谁。
这人指的是楚淮南,上次在大理寺的时候两人有过一面之缘,后来在赛场上再次见到,这位新上任的礼部侍郎似乎颇偏袒昭禾。
昭禾不知道的是,燕帝喜美色是朝野上人人皆知的秘密。
洛子旬自然而然的猜测,楚淮南这么做是为了不让昭禾的一张脸在圣驾前惹麻烦。
“梳洗好了就跟我来吧,宫里来接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看着洛子旬冷着一张脸转过身,昭禾吐了吐舌头,不知道自己哪做的不好又惹到了这位小爷了。
不过,宫里来人?
看来自己猜的没错,洛子旬果然是后来赢了比赛的两人之一,所以好心跑过来通知昭禾伴驾流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