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私通黄巾军,你处心积虑的混进太学,又
此刻也顾不得是在大街上了,君乐将自己知道的尽数告诉了墨池,末了还拉着人的手担心的追问。
“你会去就昭禾吗?”
对于墨池,君乐的印象仅停留在一个武功不错总是暗中帮助昭禾的人,丝毫不知道她背后的主子是谁。
墨池看着这个着急的小姑娘,安抚的点了点头,忍不住安慰道。
“你不用着急,有我在,没有人敢碰我家主子的女人。”
有什么目的!”
鞭子抽在肉体上的声音有些吓人,昭禾看着因这一鞭子暴露在空气中的血肉,除却额头上不受控制的冷汗,倒是丝毫看不出疼痛的样子。
她笑了笑,双眼桀骜不驯的盯着不远处一边喝茶一边观刑的少御。
“我也想问问大人,如此陷害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少御放下杯子,细长的眉眼含着笑意,这笑意未达眼底,看着忒浅薄了些。
“这大理寺素来不缺你这种硬骨头,可你瞧瞧,该定案的案子不都定案了吗,这样强撑着,受苦的可是姑娘自己。”
这番话配上如今的场景说的让人绝望,若是心志薄弱之辈,恐怕也就认罪了。
偏偏昭禾不是。
若是有直接就定案的法子,他又何须要费心心思的逼供,怕是大堂上还是需要自己亲自走一遭,所以少御才会想要屈打成招。
昭禾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明明是一眼望不到出路的路子,心中偏偏有个执念告诉自己不要放弃。
像是会有人来救她。
可是又会是谁?
少御想要她的命,她偏偏来激怒他。
“我劝大人还是杀了我以绝后患,因为─”
目光一转,变得凛冽而有杀气。
“大人今日所作所为,昭禾会铭记在心,但凡我活着,就会一一还回去。”
少御终于肯细细的看了看昭禾,小姑娘从头到脚被藏在受刑用的木桩上,十几鞭子下去,身上已经见了血色。
狼狈,而有气势。
深宫行走,少御早就明白气势这种东西,算不得好东西。
你越是有气势,越是被人除不尽,就越是勾的对方想杀了你以绝后患。
“呵……”少御举了举杯子,似是享受茶的清香在自己鼻尖蔓延的样子。
“拭目以待。”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人了,身份卑贱如野草,却有这么一股子扳倒大树的决心,不知道是智还是愚。
若不是瑶枝总是求着自己要她性命,这样的人,留着再养两年,做自己的对手多有趣。
恰恰这个时候,大理寺门前又来了一个贵客。
鑲着金边的马车必然昭示着车主是个有身份的,马车停在大理寺门前,懂事的小丫鬟搬了脚凳在车前。
那车帘便被一支染着丹寇的手撩起,谢长仪还苍白着一张脸,整个人却迸发出一种莫名神清气爽的喜气。
昭禾被绑的结实看到那人从远及近慢慢走向自己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这不是那个被刺了一刀看着都要死了的谢长仪吗?
听到自己出事,伤都不养了巴巴来看自己热闹了。
抽着冷气得出一个结论来。
这世上最不好得罪的生物怕就是女人了吧,你不知道她会记仇多久,记仇到什么程度。
少御看到来人也多少有些意外。
毕竟是大理寺审讯的重地,惯是阴暗的地方和她一个衣着精致的大小姐浑透着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