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在想什么?”
楚淮南逼问着昭禾,昭禾心中一动,似是猜想到他生气的原因。
“昭禾,为什么不选择依赖我……相信我?”
楚淮南眼中鲜少显现出一抹痛苦之色,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总想做昭禾的依靠,将风雨危险尽数挡在自己面前。
可昭禾的心,像石头一般。
从前不肯相信他,现在也是。
就是因为她不肯依赖他,所以他才会狠下心在自己身上种下同心蛊。
昭禾讪笑,笑容中有一股连自己都没察觉出的心虚。
这或许是和自己从小打到所受到的教育有关,那个已经仙逝的祈天国的先帝,一把傲骨,决不允许自己女儿做一个不会飞翔的雏鹰。
所以昭禾自小便学会万事靠自己,远离楚淮南。
但眼前的大事是安抚这个失控的男人,昭禾眼睛乱转,费尽心思的为自己想着理由。
“那时情急,我也想求助于你,不是……没有办法吗。”
在对方的注视下昭禾的声音越来越小,原因只有一个,心虚的厉害。
楚淮南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带着凉意直接从昭禾的衣襟中探入,在昭禾的一片惊慌中掏取出那枚她一直挂在胸前的骨哨。
昭禾心中暗叫不好,她怎么把这东西忘了。
这枚骨哨既然是楚淮南煞费苦心的寻给昭禾的,又怎么会没有点特别的地方。
做功惊喜的骨哨内藏着一个更加精细的小铜球,铜球中其实藏着一条暗蛊,气息震动铜球时,另外一条在楚淮南身上的暗蛊就能感应到。
如此,楚淮安就能顺顺利利的找到昭禾的位置。
可是他计算的那么好,竟然没有用上的时候。
所以这骨哨……
楚淮南忽然把哨子从昭禾脖子上拽下来,在昭禾一片惊惧的神色中,从一边开着的窗户中将骨哨扔了出去。
他面上还带着笑意,可那笑意看着却像清冷到骨子里,让人望而生畏。
昭禾从没见过这样的楚淮南,一时间呆愣住。
人已经慢慢的从她身上起来,楚淮南也是遁着同一扇窗户离开的。
只是在他离开前说出的话让昭禾久久不能释然。
“我不明白,你究竟把我当做什么,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当做什么。”
恍神了好久,昭禾才从地上慢慢爬起来。
那个人……为什么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呢,为什么他不会觉得,自己不吹哨子不去求救是因为担心他的伤势不想让他去冒险呢。
有史以来心中你一次漫出一种淡淡的苦涩感。
当那位周正再一次将房门从外面打开的时候,房间里的凌乱感早已经消失了,包括昭禾,正襟危坐在案几后,仿佛从没有什么人来过。
周正看重昭禾的目光很是复杂,区别于方才的怜悯,或许更多的是敬佩。
“院长请阁下过去一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