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儿根本无力反抗,掌力巨大像是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震碎了一般,她呕出了一口鲜血,随即晕了过去。
“把她捆起来,锁在屋子里。找个大夫给她瞧瞧,别让她死了!”
阿荛在薛瑶身边忙活着,温柔地给她脸上上着止血药等愈合伤口杀菌消炎的东西。她心头怒火更甚,声如洪钟,狠厉干练。
话音落,门外进来了两个彪形大汉,那是舒长青派来保护薛瑶防止被匪徒欺扰的,不过至此净用来对付后院那一大家子不让人省心的人。
“把这个院子里的人给我看好了,不许让她们跑了,也不许让她们死了!”薛瑶霸气侧漏,直接在院子里安排起来。
薛瑶的反应激烈的不像平日的她,所有人都认为她完全不至此,因为舒念既不是她的亲生子,且与他的情分不过四月。何至有此等情逾骨肉之情?
她从后院儿离开之后,直奔琳昭轩。言大夫刚给舒念止了血,现正在为他通脑部的经络。
舒念倒地时后脑勺不偏不倚地硌在地上的一块石子上,那块的头发上已经被血迹黏在了一块儿。
床上的小人儿昨日还屁颠儿的跟在她身后喊‘娘亲’,抱着她的大腿吵着嚷着要吃这个要吃那个。
原先薛瑶耳边孩提的欢声笑语已然被冗长的沉寂取代,他不再活蹦乱跳,只能沉沉的睡着。
孩子的小手,额头上一根根银针并排竖着。圆润的脸蛋上长睫微卷,面色也不如以前红润。
薛瑶瞥见这孩子眉头紧皱着,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她掏出手绢,温柔的帮他擦拭脸颊,尽可能不因过于用力而扯着他脸上的针眼痛。
“夫人,公子的情况不好,你和舒大公子都得做好心理准备才行。”一旁的年轻大夫率先开口说道。
尽管他与言大夫已经尽心尽力去救治,脑部受伤是中医治疗中比较棘手的问题,而且奈何舒念受到强烈撞击的部位是整个头部最柔软的后脑。
一听这话,薛瑶已然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心疼至极的感觉,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
“夫人,您自己也要注意身子才行。小公子脑部里面大概有一个不小的瘀血肿块。老朽初步用银针通了瘀血,又开了活血化瘀的房子。”言宁把方子递给阿荛,又继续解释道。
“小公子年纪小,这种情况甚是罕见。只是万变不离其宗,归根结底,药只能起辅助作用,其他的还得看小公子自身才行啊!”
言和倾尽六十年的医术,也只能尽量做到保他不死。
“多谢大夫。”薛瑶大脑几乎暂停了运转,还是阿荛帮她招呼了言大夫回去。
未过一个时辰,舒长青从外面纵马疾驰归来。
他不在的时间里,任外面闹得天翻地覆,薛瑶只默默地守在舒念身旁。府里的人无一不面色严肃,他们再蠢也知道如今出事的是舒家主人的长子。他命悬一线,整个舒家也得跟着紧绷着。
“念念。”舒长青奔向琳昭轩舒念所住的卧房,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他的名字。
薛瑶听到男子的声音,她回眸相望,终于忍不住心里已经绷紧的那根心疼之弦挑段,委屈惊惧一股脑儿的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