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他淡淡道，“我还有点事儿。”

习惯了这样的交流方式。

顾夜白走出顾家老宅的时候一丝留念都没有。

他清楚奶奶的性格。

她说不会让他见顾晨那便是不让。

他再停在这里也无济于事，有这么点时间，不如考虑一下自己接下来一步应该怎么走。

他不喜欢在一件事情上摇摆太久。

坐上车，拿出手机给二十四小时待命的秘书打了个电话。

“我要苏璃近十年的全部资料，做过些什么事情，见过些什么人，无论好坏，全都要查得一清二楚，不允许有空白。”

冷冷地交代完后，也不等那边回话，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系列动作结束之后，顾夜白坐在车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能让他顾夜白为一个女人认真到这种程度。

苏璃你可以的。

他想。

总之，他顾夜白，也并非是这么轻而易举就能放弃的男人。

苏璃曾经和谁在过一起？

能给谁代孕还生下过孩子……？

不管苏璃最终还能不能回到自己身边，但总不该是因为这种原因。

他想。

要不要她，应该由他顾夜白说了算。

而那个女人。

没有选择。

……

苏璃最终还是睡着了。

也许是哭累了。

她睡得很沉。

直到客房打来电话的叫醒服务，电话响了好几声她都没有听到。

在不知道第几次的叫醒服务之后。

她终于有些困难地接起了房间内的座机。

“苏小姐，你们的班机还有一个小时就要起飞了。”

“呃……嗯……嗯……我知道了……”

迷迷糊糊地应答。

咬着牙坐起身之后还觉得头晕。

醒了没过几分钟，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苏璃？你起了吗？”

是楚天歌。

苏璃惊醒了一下。

睡一觉也没能让她忘记睡着前与楚天歌之间的尴尬。

她赶紧跳下床，穿着拖鞋跑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那个……抱歉，我换一下衣服，稍等我一下。”

“嗯，好，没问题。”

楚天歌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似乎先前的事情就像是苏璃做了个梦一般。

他已经完全恢复了先前那个温柔体贴的绅士模样。

苏璃心中的纠葛微微减轻了一些。

但是还没有到能直接让楚天歌进房的程度。

本质上来说她还是个谨小慎微的女人。

先前那样的事情，一次就够了。

足够让她产生足够的警惕。

她想和楚天歌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距离。

这样对双方都好。

在房间里换好了衣服，穿好了鞋袜。

离开房间的时候看到楚天歌正靠在对面的墙边低着头刷着手机。

看到她来，抬头笑了笑。

“好啦？”

“啊……嗯嗯……”

苏璃有些恍惚地回道。

楚天歌朝她温和地笑了笑，看了一眼她身上衣服。

然后从自己的肩上把上衣脱了下来，十分自然地走到了苏璃的身旁，把衣服披在了她的肩头。

露在外面的皮肤被轻轻触碰了一下。

苏璃稍微有些紧张地缩了缩。

但是楚天歌似乎很懂的分寸，在苏璃做出更大反应之前就将手抽离了。

绅士体贴得恰到好处。

“现在是凌晨，正是最冷的时候，一回出去注意别感冒了。”

苏璃有些茫然地回头看了楚天歌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

就觉得男人，那好看的眉眼。

笑得有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