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刚虽然还没看，但从在场几个管事的人的表情就能看出来，这个女人做的策划案应该不错。

几个人相互传阅一遍，各自思考一会儿，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显然，这答案，他们也觉得不错。

“这次对苏小姐的能力没有疑问了吧？”祁臣笑着对王如海问道。

管家嘴角也微微勾着。

王如海没有说话，而是盯着还回来的文件，沉吟良久，才看向苏璃，问：“你做一个企划的时候，一直都这么求稳吗？”

苏璃听到王如海这句话，心里微微一提，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忽然想起来了，王如海当初在他们学校讲座的时候，曾着重提过一个问题，就是思维模式。

一个好的运营，需要一个好的思维模式，才能将产品达成目标，策划，执行，优化之间的转化。

她之前坐在这里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是刚刚下笔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按照学校教的公式套路去做了。

没有大错，但同时也是司空见惯的东西，没有自己的想法。

苏璃的神情顿时有些尴尬。

祁臣和管家同时皱了皱眉，不约而同的望向王如海。

“作为一名员工，你是合格的。”王如海淡淡的说：“但是作为顾氏的运营，你是失格的，基本功有了，做的也很不错，但是没有任何想象力和自我，是做不到突破的，顾氏的运营并不缺没有自己想法的工具人。”

她看到苏璃欲言又止的表情，放下筷子，认真的说：“不要给我解释说是习惯，或者别的什么的，你这次是习惯，就能保证以后没有习惯了吗？”

苏璃无言以对。

面试厅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祁臣和管家都皱眉看着王如海，王如海带来的几个人，都沉默着，唯独一个站在众人后的女孩儿，眼神有些幸灾乐祸。

她望着苏璃的眼神，下意识的透出些许嘲笑。

可惜，苏璃虽然就站在她的对面，可她的全部心思都在王如海身上，并没有看到。

“抱歉。”沉默了好一阵，她只能这么说。

王如海沉吟了一阵，心里有了决断，正打算开口的时候——

“先生发来消息了。”祁臣看了眼手机，忽然开口说道。

面试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顷刻间集中在了祁臣身上。

“先生说，祝贺王部长在国外的精彩表现，所以希望和各位共进晚餐。”祁臣笑了笑：“苏小姐的考核，暂时先放在一旁吧，明天再继续吧，先去把正事交接了吧。”

这句话说出来，王如海身后的几个人都禁不住露出激动的神色。

顾夜白特地抽出时间和普通员工共进晚餐，这可是其他人求都求不来的荣耀。

要知道，他们虽然身为顾氏的精英，可和顾夜白共进晚餐这种事，是从来没有过的。

大多时候，除了王如海外，他们都只能在角落，偷偷瞧上顾夜白两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