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番外(2 / 2)

对于这件事情——森鸥外所提及的“婚礼”,我没当真。

大抵又是什么新奇的恶作剧,目的是为了看看我羞涩且惴惴不安的神情吧。

原谅我,对于人类社交所涉及的一切事情,注意,是“一切事情”,我实在是无能为力,难以理解。

精确的思考和揣摩可以猜测战局,却无法明晓人的情感。

毕竟上一秒兴高采烈,而下一秒没有理由,莫名其妙就变得伤心,这样的事情也是会发生的。

这是人类情感的“不确定性”,是无法预测的事情。

至于后来——大概过了一个星期吧,我发现事情可能有些出乎我的理解了。

是理解,不是预料,因为不管森鸥外做出什么事情,我都已经不会惊讶了,试想一下,有哪个正常人会把情人,姑且这么叫吧,按在办公桌上直接操干起来的时候连门都不锁,以至于属下误闯进来……

不对,最不正常的好像应该是“按在办公桌上直接……”,让属下见证□□现场,生生做完了才让中原先生报告情况才对。

好像默认他在办公室直接来的我也挺不正常的。

实在是让人羞愧,我惨白无力的可怜文笔以及混乱不清的逻辑,让我提起了很多不必要说明的羞耻之事,十分有愧,但无力改变。

因为我实在是一个迟钝的人。

不只是体现在文字表达,也是对周围人的目光,我几乎已经快习惯了将自己塞在一个小角落,无人注意的日子,以至于直到一个星期后,也就是现在,中原先生找到我的时候,我才开始注意到了周围的人对我的关注。

不要询问为什么又是中原先生,事实上我也很同情中原先生,似乎在不经意间让十分无辜的他知道了很多难以启齿的事情。

实在是一件让他十分烦恼的事情吧,对此。

中原先生拉着我的衣袖到了门边的角落,然后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之后,低声问我:“你知不知道首领最近在筹备你的婚礼?”

我:“……”

不好意思,今早出门太急,忘记戴眼镜了,中原先生刚才说了什么,我实在是有心无力,没有听见。

中原先生脸上的表情很梦幻,像是亲眼见证了太宰治变成一条缠满绷带的青花鱼,然后在天空的云朵上翻滚腾飞一样。

虽然这是我自己写出来的,于此吐槽似乎有些不可理喻,但实在是难以理解,这究竟是什么奇怪的比喻?

“首领最近总是在外出的时候去逛婚纱店,我被叫着一起去了好几次……不,这不是重点,如果是你们……你和首领要结婚的话……嗯,我想首领应该更希望你和他一起去选吧……”

我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梦幻起来,接着之前那个比喻,大概是——看见太宰治从青花鱼变成了一只紫色的草履虫,然后和天边粉红色的大象一起跳舞一样。

我有理由怀疑这件事情是森鸥外“暗使”中原先生来告诉我的。

一起去选婚纱……

吗?

挺邪乎的,比如为什么是婚纱,而不是正儿八经的西装?

不对,重点是为什么要办婚礼?

我有些呆愣地站在森鸥外面前,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然后任由森鸥外拿着一条条婚纱在我身上比划。

粉色的,白色的,带蕾丝的,或者是里三层外三层,裙摆拖得老长的。

简直就是……噩梦。

我可能以后都不太想看到“裙子”这种东西了。

“小治喜欢哪件?”森鸥外笑着问我。

哪件都不喜欢……

然而森鸥外有给我选择吗?哦,还是有的,比如眼前这十几条婚纱,就是他给我的“选择”。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森鸥外最想让我选择的应该是……

我将眼神停留在左手边的一件婚纱上——比较轻薄,裙摆不长,但束腰很紧,白色的,看起来莫名有些男款的样子。

这个说法实在是有些奇怪,然而实在是因为这件“婚纱”,没有设计胸部的隆起,更像是刻意改良一样。

啊……应该就是这件了吧,森鸥外希望我选择的。

于是我指了指那一件,森鸥外脸上的笑容更深,按着我的肩膀十分温柔地给我穿上婚纱——布料很舒服,而且很合身,就是有点冷。

森鸥外看上去十分高兴,十分强硬地把我揉进他的怀里,在脖子和锁骨的地方不断地啃咬,亲吻,用舌头一遍遍地描摹着锁骨处的纹身。

我顺从地瘫在他的怀里,任他动作。(请审核员先生把具体地方圈出来,你圈的地方范围太大了,我不知道怎么改。)

我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然而却力气不大,算是默认了他接下来要对我做的事情。

沉寂的心开始渐渐兴奋起来——对于森鸥外将要对我做的事情。

森鸥外轻声笑了笑,低沉地,挠在我的心上,痒得让人受不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我手里,然后咬了一口我的嘴唇。

道:“小治给我戴上好不好?”

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与我手上那一枚是一对的。

我忍着身下的感觉,想要拉着森鸥外的手摘下外套,然而却忽然被他抓住了右手,无法动弹。

我抬头看他,对上的是一对满盈笑意的眼眸。

于是温顺地低下头,用牙齿咬着手套边缘轻轻地拽下来,然后用能够活动的左手取出戒指,小心翼翼地戴在他的中指上。

十分合适。

他反手抓住我的手,在临近戒指的地方落下一吻。

“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小治是我的。”他半含着戒指,眯着一只眼看我,嘴角勾起。

“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是了,这就是森鸥外。

他不是温柔的人,只对完全处于自己掌握之中的存在给予自己不多的耐心,他十分淡漠无情,又强制偏执,像机器一样,追求自己的“最优解”,还毫不犹豫地舍弃过我……

可那又怎么样呢?

至少结局是好的。

不是吗?

我攀上森鸥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过去。

我爱您,我的先生。

※※※※※※※※※※※※※※※※※※※※

别问我突然发文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