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含章听她这么说亦有同感。
“当初定罪之日家中数人毫无所知,就连太子妃也是在匆忙之中才将我教给了母亲。这般匆忙,卷宗中也只提了一句,当年冬至,斩!其他并无交代,妈书信也不在卷宗里,且自从我看过之后就被转移了,你说,他们是不是害怕了?”
听到此处,沈云君心头一紧!
“那书信绝对没有被毁,而是被藏起来了。
京城有人知道你我正在追查,不知道是敌是友,但是昔日故人,倒是可以打听一番。”
京中故人不多,除去刘公公,陈庭生也就只剩下母亲李氏。
李氏和他一同在庐州住了这么多年,可以排除,剩下的就是在这两人之中了。若是他们有什么猫腻的话,隐藏的眼线也一定会告知的。
“那就只剩下刘公公了!”
沈云君也想到了,“若是刘公公私下里藏了书信,就会告诉我们的。”
“为何你这般肯定,刘公公他可是皇上的人!”
顾含章不信,刘公公虽然对他也算不错的,可说到底还是不能信赖。
“刘公公若是皇上的人,那么在第一天瞧见你的时候,定然会与皇上说,你也做不上这侍郎了。”
沈云君分析的对。“刘公公包括太后、皇上在内,可能都已经心知肚明,但是没有捅破。
为的不过就是等你把这事给揭出来,我想皇上也应该是知道的。”
顾含章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皇上正因为知道,也是忌惮国公府和将军府。要知道这两人在朝中地位不比一般朝臣,一个是皇亲国戚,一个是国之栋梁。将他们二人揭露,肯定会动摇国之根本,所以只需要我自己提出来,证据呈上,将当年真相和盘托出,才能够削弱他们的势力。
皇上此举乃一箭双雕,既可解决我的事情,又可以除了国公与将军。”
听见他这么说,沈云君心里惊出一身冷汗,照这么看来的话,皇上来到自己的铺子里,她原本以为是个巧合,可如今看来这根本就是皇上故意为之。
“我总觉得皇上早就已经洞悉一切,只是等着我们公开真相。”
听见沈云君这么说,顾含章也有了一丝相同的感觉,他拍拍沈云君,“如此,我们就按照皇上的意思,很快就能够水落石出了。”
沈云君却有一些担心,“若是真如此的话,你就不怕皇上秋后算账,到时候借着这件事情将我们一网打尽?”
“他若是知道一切,到时候我的身份暴露出来,所有人都会站在我这一边的,毕竟当年太子一案中,罪魁祸首是皇后娘娘和国公府。
他们都是位高权重之人,加上将军府也是不能得罪的。因而皇上这一次利用我们达到目的,事后若是再将我们一网打尽的话,今后也没有人会真心待他了。
不过此事兹事体大,还是要做好万全准备。若是到时候皇上真的不念旧情一网打尽,我们也能够全身而退。”
听见他这么说,沈云君便知道顾含章在京城中隐藏了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