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看到，我师妹头发都白了，小可还躺在那里人事不省。”

“原本，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

“都是因为你这个毒妇！”

“师兄！”青鸾喝断了激动的石达开，“你够了。”

“我知道自己没法原谅！”

纳兰凤闭上眼睛，泪落如雨。

“我也遭到报应了。”

“我知道，这远远不够。”

“我不是请求你的原谅。”

“就当是我自私。”

“唯有如此，我心里才能舒服一些。”

萧伯纳闭上眼睛，眼泪哗哗流淌。

青鸾也是眼眶通红。

她深深吸气，然后挤出笑容，“凤姐，都过去了。”

刹那之间，数双惊愕的眼睛全都看向青鸾。

尤以纳兰凤为最甚。

一直以来，纳兰凤都觉得，青鸾应该对她恨之入骨，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的。

从没想过两个人还能一笑泯恩仇。

“凤姐，快起来。”

青鸾刚站起来，就是一个踉跄。

“母亲。”萧强连忙扶住她。

“强儿，去，把你大娘扶起来。”

“是。”

上一代人的恩怨，师父没少给他灌输。

萧强眼神一阵复杂，还是上前搀扶纳兰凤。

纳兰凤抬着一双泪眸看着他。

“叫人！”青鸾命令。

萧强喉结滚动了一下，“大娘。”

“呜呜呜……”纳兰凤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青鸾，我不如你，我不如你呀！”

“凤姐，哪里话，过来坐，坐我边上，咱们好好唠唠。”

“嗳，嗳。”

如此一来，就没有三个老爷们儿什么事了。

“嗨！”见师妹脾气太好，石达开义愤难平，一跺脚走了。

萧伯纳则是无比的感动，青鸾太好了。

“你们怎么还在？”青鸾没好气道。

“这就走，这就走，强儿，我们走。”萧伯纳忙说。

“嗯。”

来到门外，萧伯纳艰难的措辞，“强儿，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可是，我还是很想听，你可不可以叫我一……”

“我只听母亲的。”萧强一路远去。

留下萧伯纳一阵苦笑，然后暗自责怪自己真是太贪心了。

终究是自己的儿子，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青鸾也回来了，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突然看到另一头的冷月浓，看到她泛红的眼眶，萧伯纳的心情再度沉重起来——还有个儿子没醒呢！

……

石青玄走向云梦湖边，之前小武上岸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受到了什么感召，就是想过来一趟。

聚灵阵还没有将这里囊括进去，所以，这里依然是蒹葭苍苍、芦苇荡荡。

突然，看到一个幼小的身影。

是静静。

穿着长款棉衣的她坐在倒伏的芦苇上，对着湖面说着什么。

没过多久，四只大乌龟露出水面。

它们每一只的背甲都有一米见方，齐齐游向静静。

灵活的上岸，每个拿脑袋在静静掌心蹭了蹭，又迅速下水。

然后，静静脚步就多了四只蛋，每个成人手掌那么大。

石青玄瞪大眼睛，快步上前。

以她对灵气的感知，足以确定，这四颗蛋相当不凡，它们透着一股玄异的气息。

“师父！”

静静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稚嫩道：“这些是小武的孩子，我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它们。”

“好，好。”

看着四颗巨蛋，石青玄的呼吸都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