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时石达开想出来的自认为最好的办法。

那时候石达开还不知道石青玄和萧可还活着。

更不知道，萧可因为白玫的关系，阴差阳错完美替代的萧强。

等他知道这件事之后，并没有多加干预，反而感叹世事奇妙。

后来，他和青鸾的全部精力，都用来给萧强续命。

说到这里，石达开端起一杯茶对冷月浓说道：“月浓，在这里，我要因为我当年的私心，向你说声对不起。”

冷月浓没有回话，她何其无辜，的确是被对方利用了。

不过，人家也的确治愈了父亲的绝症，让她以身相许，也未尝不可。

可是，当时的萧强只有几年寿元。

若是跟他产生感情，甚至生儿育女，最后他撒手人寰，自己找谁哭去？

想想就有些后怕，更多的是委屈。

这个时候，她忍不住看了眼萧强。

真的要谢谢他。

谢谢他没有对自己用强。

“石达开！”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石青玄眼眶通红，“你要道歉的何止一个？”

石达开霍然起身，一个九十度的鞠躬，泪水跟着涌出，“青玄，我的女儿，爸对不起你。”

“不！”石青玄吼道：“你因为师妹，却牺牲了妻子，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发妻，我的母亲！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跟着你的师妹过！”

“我……对不起，对不起……”石达开泪流满面，只是一味道歉。

“孩子……”青鸾起身，心疼的摇头：“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石青玄紧紧攥着拳头：“不要以为你是萧可的母亲，我就会对你怎么样？”

“不！”青鸾也淌下泪来，“要不是因为我们母子三人，你的父亲不会介入，你的母亲不会离世，你也不会跟父亲骨肉分离。”

石青玄死死咬着唇皮，身子不住颤抖，泪水也扑簌而下。

“孩子，不管你相不相信，当年，我跟你母亲也情同姐妹，她因我受伤离开，我也无比痛心。”

“当年，你父亲让那么年幼的你带着萧可，没想到你们竟然活了下来！我不敢想象，你们两个孩子相依为命，吃了多少苦，可以说，萧可的命是你给的！”

“别说了，不要再说了！”石青玄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女儿，对不起，爸不是不管你，其实爸去过你的欢乐洞。”

“什么！”石青玄诧异的抬起头。

“当时，我带着萧强去的。你在寒玉床上昏迷着。我因为还要带着萧强寻药，而你当时的情况，也不方便离开那儿，所以就没有带你走。”

“师姐。”萧强一脸认真：“这一点我可以证明。”

“知不知道，小可差点死了？”石青玄激动地说。

石达开道：“我算出他有惊无险。”

听到这话，石青玄摇头笑笑。

很显然，她的本领来自于家传，她能算出，石达开也能算出。

这几天，因为石达开的存在，她的记忆已经基本恢复。

“你们的心可真大，我是无能为力，你们为什么不插手干预，就你们相信自己的预测？小可的命就比萧强的贱？”

“青玄，我知道在你心中，小可才最重要，这一点让我欣慰而且感动。”

青鸾摇头：“当时，我们真的走不开，因为萧强的情况特别糟糕……”

“我不想听！”

石青玄捂着嘴跑掉了。

“闺女！”

“孩子！”

石达开、青鸾冲着石青玄的背影叫道。

尚清华呼出一口气，“两位稍安勿躁，孩子一时间接受不了，情有可原，给她点时间，毕竟是血肉至亲，总有原谅的一天。”

“嗳。”二人同时嗟叹。

“达开。”萧伯纳突然冲着石达开一揖到地，“我要感谢你，你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石达开摇摇头，意兴阑珊的离开餐桌，“青玄不原谅我，我不怪她，也许，我该走了。”

“师兄，你去哪里？”

“终老山门。”

“不，师兄，你不能放弃啊！青玄是个好孩子，她会接受你的。”青鸾着急的说道。

石达开落寞的笑着，踱步出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