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只剩下金乌、金光、金山、金然。
“大哥,你不想报仇?”断了手的金山问金乌。
金乌摇头:“是咱们挑衅在先,结果技不如人,有何脸面报仇?”
“大哥说的在理。”金山低下头。
“老三,你心中有恨吗?”
“大哥说的没错,技不如人,不敢恨。”金山摇头,“若是换个位置,我比他强,他只怕早已生不如死。”
“这就对了,你只是断了手,应当庆幸。”
“大哥,我呢!我招谁惹谁了,就因为你要议和,我就成了牺牲品!”
金然伤得极重,恢复缓慢,心里窝火。
“你还好意思说,瞧瞧你干的那些事,是人干的吗?”
金乌骂道:“你能有一条命在,都该庆幸了,早知道你是那么的放浪形骸、毫无底线,我就不会派你去南宫家。”
“大哥!”金然激动道:“我是你的亲弟弟呀!现在身受重伤的是我啊!仇人却好端端的,你不给我报仇也就罢,你还阻止老祖替我报仇,是何道理,我想不通!”
“那现在不用想了,因为老祖已经出发,静候佳音吧!”
说完,金乌拂袖而去。
“三哥,你们有没有觉得大哥变了?”
金然直愣愣看着金乌离去的背影,眉头紧皱,“变得胆小怕事了。”
金光摇头:“我觉得是老成持重。”
“呃……”
金山、金光一起走了。
金然这才发现,偌大的议事大殿,只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担架上。
曾经,哥哥都很疼爱自己的。
怎么现在自己反而成了孤家寡人?
金乌心情烦闷,在宗门内散步,然后碰到了青峰。
“宫主。”
“有事?”
“恭喜宫主,贺喜宫主,终于可以一刷前耻了。”青峰看着金乌的眼睛说。
“你都知道了?”
“老祖带着少主下山寻仇,宗门之中已经传遍。”
“他们对我的议和怕也是颇有微词吧!”金乌自嘲的笑笑。
青峰皱眉道:“宫主似乎不大开心?”
“青峰,你几番被萧可废去修为,还近乎果奔,你恨他吗?”
“有些怨气,谈不上恨,易地而处,这些都算轻的,我能不能站在这,还是两说。”青峰笑道。
“那个年轻人,年纪轻轻,修为跟我不分伯仲,但这不是我不想跟他为敌的理由。”
“哦!愿闻其详。”
“我跟他相处半日,非常轻松,他阳光、幽默、坦荡……”
金乌摇头,“其实在内心,我已将其引为忘年之交。”
“所以,宫主是反对报仇雪耻的!”青峰问道。
金乌落寞一笑,“老祖当前,我的反对……无效。”
青峰道:“听闻老祖已经是元婴初期的修为。”
金乌点头:“老祖亲口承认的。”
“那萧先生危矣。”
金乌眉头一皱,“你也担心他?”
“若是宫主允许,我给萧先生打一个示警电话。”青峰自告奋勇。
金乌眉头紧锁:“打了又如何,暂避锋芒吗?他可不是一个人。据我所知,他的亲朋好友,大多都在洛城。”
“宫主说的是。”青峰轻声道:“但,打不打却是一个态度。”
金乌眼睛一翻,目光如电。
青峰眼睛刺痛,慌忙躬身拜下,“宫主,青峰僭越了。”
金乌未置一词,快步离去。
回到房间。
想起同萧可共进早餐的情景。
地道的洛城美食,驴肉火烧吃了五六个。
那似乎是他有生以来吃的最轻松惬意的一次,就像一个市井小民的简单生活。
再不犹豫,拨通萧可的电话。
“萧兄弟,是我,金乌。”
“金宫主?你好啊!不是给我拜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