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过了十天,什么也没发生,大家反而又担心起来——这个女人的肚子里,真的有那个墓主的头吗?
如果真像王道士说的那样,为什么洞里的怪物,不来救她呢?
但奇怪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那是十天后的早晨,他们带回来的女人,忽然病了,而且发起了高烧。
那女人闭着眼,痛苦地呻吟着,而她的肚皮上,也没了任何图案,从外面看,她完全就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王道士为她做了针灸,也开了药方,但却没有任何效果,那个女人,一直都处在半昏迷状态。
到了中午时分,诸葛兰担忧地说:“我们还是把她送到医院吧,这样下去,她会死掉的。”
“我看还是不要送到医院,她毕竟不是正常的人,到医院后,一检查,如果发现她的身体很奇怪,恐怕会引起轰动和慌乱,情势很可能会失控,那样就麻烦了;
而且,别忘了,那个墓主的头,还在她的肚子里,说不定,这女人发烧,就是墓主捣的鬼。”
王道士这么一分析,大家也都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会不会是墓主的头,想把这个女人弄死,然后它的魂魄,就可以从这个女人肚子里逃出来?”
王晓梅问道。
还没等王道士说话,雷局长就连连摇头说:“这个女人,也练成了‘拆身术’,即使把她的身体,剁成几块,她也死不了,不是那么容易就杀死的。”
大家也只能等待了。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那个女人终于醒了过来,等她睁开眼睛,看到床边站着这么多人时,吃惊地问了句:“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听她这么一问,所有的人也都愣住了——因为大家忽然发现,这个女人的眼神,不再空洞,而是有了情绪,而且会主动发问了。
“那你还记得你是谁吗?”王道士还算冷静,他连忙反问这个女人。
“我当然记得,我是在山里采药的,我爷爷得病了,我要采药卖钱,给他治病,采药的时候,太累了,就靠在一块石头上睡着了,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
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听完这个女人的话后,大家也都面面相觑,连王道士都一脸的困惑。
不过大家还是有点怀疑——说不定,这也是那个墓主的阴谋诡计。
雷局长稍微思索了一下,问那个女人:“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我叫王翠,家在城东的鼓山村,我父母去世的早,在我出生前,我奶奶也死了,是爷爷把我带大的。”
“鼓山村?是城东的那个鼓山村吗?那个村离城里,也就十三四里路,我们经常开车路过那里,那个村子不大,在一个悬崖下面的平地上,好像也就二三百人。”
听这个女人说是鼓山村的,诸葛兰很吃惊。
“对啊,我就是那个村里的,难道是你们几位,见我躺在地上,就把我救了回来吗?”
这个自称叫王翠的女人问。
“对,是我们把你从大山里救了出来。”
雷局长避重就轻地说到。
“那我谢谢你们,不过我要马上回去,我担心我爷爷,他病的很厉害,身边不能没人照顾。”
说着,她挣扎地下了床。
虽然大家一再规劝,说明天再送她回去,让她先好好休息一夜,但王翠却坚决要回村,一刻都不愿意多停留。
最后,大家稍微商量了一下,决定送王翠回去,顺便也验证一下她的身份。
因为离得很近,开车出了城后,大概用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那个鼓山村。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了,月亮爬上了树梢,在明亮的月光中,这个悬崖下的小村庄,透着静谧而又神秘的气氛。
几个人下了车,看到有几个村民,坐在门前的石头上聊天,七八个小孩,在月光下,追逐打闹着。
“三婶,我爷爷怎么样了?”王翠走到一个中年妇女前,急切地问道。
“哎呀,是翠啊,你爷爷?你爷爷不是被你接走了吗?
大概一个多月前,我亲眼看到你爷爷被你接走了啊!和你一起的,还有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那个中年妇女吃惊地说。
王翠顿时呆住了,她愣了几秒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撒腿就往家跑去,大家连忙跟在跟着跑起来。
王翠的家,在这个小山村的最北边,再往北,就是悬崖了。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小院,院墙也就一米多高,而且只有一个篱笆门。
王翠冲进院子,嘴里不停地喊着“爷爷”,找遍了每间屋子,可就是没见到他爷爷的身影。
王翠蹲在地上,抱着头,呜呜地哭起来。
看来这个王翠,真是这个村的村民,而不是那个墓主肚子里生出来的怪物。
她应该是被劫持到了那个洞里的,难怪她和洞内其他的女人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