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痛快！

叶不凡听着他的笑声，越发的失去理智。

他一脚飞起，踢向绿眼的脑袋，发疯地问道：“痛快吗？痛快吗？”

绿眼被踢得满脸血污，鼻歪眼斜，还是大笑着说道：“痛快！痛快！”

叶不凡彻底失去了理智，他将双手伸向绿眼的眼珠子。

只要狠狠地一挖，这双苦恼了自己那么多年的眼睛，就可以永远消失在世界上了。

他的手腕伸到一半，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

“适可而止了，叶小子。”

绿眼的声音里除了平静还带了隐隐的失望。

叶不凡瞳孔微缩，不明白对方被废掉的手怎么还能正常使用。

“对不起，我不但大部分器官没有痛觉，而且自愈能力也快的让人苦恼。”

绿眼轻轻叹了口气：“不过，你让我感受到耳朵的疼痛，谢谢你！”

说完，“卡”的一声，叶不凡感到，自己被擒住的手腕断裂了。

“啊啊啊啊！”叶不凡一直对自己的疼痛相当克制，但是此刻却忍不住大喊了出来。

除了手腕上的疼，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也被撕裂了，生疼。

即使双手都断掉，叶不凡还是不管不顾地向着绿眼撞去。

“怎么，还想咬掉我另一只耳朵？”绿眼觉得这种攻击对他没什么意思了，不耐烦地挥挥手，直接把叶不凡绊倒在了地上。

叶不凡狼狈地趴在地上，身上的疼痛简直要将他撕的粉碎。

“小子，做的不错，下次继续努力。”绿眼的声音悠悠的传来。

听罢，叶不凡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是一颗断牙。他狠狠地咬紧了牙关，跌跌撞撞地用胳膊肘一撑，站了起来。

绿眼虽然看不见，但似乎有所感知，感到很新鲜：“哦？”

随便一动，就是撕裂般的疼痛。叶不凡咬了咬嘴唇，把那些痛苦全部咽了进去。

他用一只脚，给另一只脚脱了鞋子，又用那只光着的脚，颤颤巍巍拿起了一把刀子。

那刀子在他脚尖，先划破的是他的脚指。

鲜血直流。

他不断地深呼吸着，将自己心中的恨意、惧怕、痛苦压下去，用心去感受绿眼的位置和气息。

说时迟，那时快，叶不凡一踢，一把刀子就飞向了绿眼的心口。

绿眼轻蔑一笑，一把就截住了那把飞刀，利落地反扔了回去。

“叶不凡，你还是喔”绿眼这句话还没说完，一把刀子直直地插进了他的眼窝里。

鲜血像眼泪一样从他的眼里流出。

“我还是怎么，太嫩了？”叶不凡替绿眼把话补全，摇摇晃晃了几下，噗通倒在了血泊里。

刚刚那把扔回来的利刃，正好刺在了他的胸口上。

“叶不凡！”老佛爷的声音像是惊雷般乍起。

他在和杀手纠缠的时候，终于拾了一个夜视镜。

一戴上夜视镜，竟然看到的就是叶不凡倒下的一幕。

“叶不凡，叶不凡！”老佛爷看着叶不凡的伤势，内心一凛。

必须马上送他出去。

想着，他把叶不凡抱了起来，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