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墨书还是让夙渊自己先去休息,他去找个人。
夙渊把伞往谢墨书那移了一下:“下着雨,伞拿去。”
谢墨书摇头:“我有。”
说着将手中现出的伞撑开。
那是一把油纸伞,上面绘着艳丽的海棠花。
夙渊注视着谢墨书离去的背影,眸光微动。
在布置星晷的那段时间,白执闲暇之时,坐在长相阁前,用笔一笔一画在亲自制作的伞面上画的,是如同这把伞上一样的艳丽。
只是它们并不是同一把伞。
当初的那把,在星晷设置完成后,被白执焚烧了。
夙渊还记得自己当初问了什么,也记得白执的回答。
她问:“你精心制作,怎么给焚了?”
白执答:“画是因为想念,焚是为了不念。”
等时间过去了许久,夙渊才明白白执口中的不念为何意。
不是真的不念,是过长的时间里看不到所要等待的人,而只看着那些熟悉的东西,太过于痛苦。
而现在的这把海棠纸伞,有了撑开他的主人。
夙渊握在伞柄上的手指微紧,唇角微微勾勒出一点笑容,转身要进屋,却对上一双幽深的眼。
那双眼的主人,容貌俊秀端正,但开口的嗓音并不太美好:“这大晚上的,可真是闲情逸致。”
夙渊不咸不淡地回道:“还行。”
然后越过男人,走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