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轻忘川河都走过来了，真不觉得还有什么痛苦是过不去的，所以对谢墨书的话并不放在心上。

左轻的不说话，让谢墨书觉得有点在对牛弹琴，而为了让这头牛开口，他只有找她会感兴趣的话题：“黎晟是你杀的吗？”

“黎晟？”左轻张开的唇念了一声这个名字，然后扯开一个极淡且带着讽意的笑。

黎晟确实是她杀的，谁叫黎晟居然想借她手除掉木斐。

那天，黎晟来找她说宣亦云根本就没爱上他，要她重新下咒。

怎么可能会爱上呢？

她教给黎晟的咒，是扰乱宣亦云的姻缘不假，但并没有把姻缘牵连上黎晟。

她才不会浪费自己的力量多做无用的事。

席间，黎晟提出希望除掉木斐这个阴魂不散的眼中钉。

木斐是她的底线，虽然她当场不显，但黎晟离开后她立马将他捉来，折磨一番后杀了。

“其实你知道是我杀的又能怎样，我身上也不怕多这一条性命，被忘川河浸染的鬼，能有多良善？”左轻多说了些话，“在宣亦云的意识里，你在我耳边弄的万鬼嘶吼，我都切身感受得多了。”

谢墨书抠了抠鬓角：“忘川河习惯了，就去深狱鬼窟试试呗，看看你的韧性到底多高，看看你再出来时木斐和宣亦云是不是已经幸福地过完了一生。”

“深狱鬼窟？过完一生？”左轻眼里闪过深意，“那我们拭目以待，我早就听过深狱鬼窟的大名，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进去，正好借此看看能不能让我变得更强大。”

话虽如此说，但谢墨书并不是这么打算的，他不过是在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