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
白狼存在了十分钟,额头的菱形晶体突然碎成点点光芒,重新笼罩住它,恢复成淡绿色的幻卡,一如之前,只是卡面右上角的数字从3变成了3,卡的颜色也成了灰色,处在暂时不可用的阶段。
“唉!少了一次,真是可惜。”白晓昌叹道。
“拿一次机会确认使用还是很划算的,对了,它叫白虹雪狼。”在和白狼的精神连接中,徐景明知道了白狼的名字,他把玩着幻卡若有所思地说道:“很奇妙的感觉,我想什么它就知道我在想什么,而且还不会反抗我的任何决定。”
“我特么有一点不明白。”白晓昌的关注点显然没在同一个频道上,“为什么你能用我就不能用?”
徐景明道:“可能我长得好看些?”
白晓昌不乐意了,反击道:“你没照过镜子吧?”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徐景明不过是刚起了个念头,还没怎么滴呢,幻卡就被启动了,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两人苦中作乐拌了会嘴,白晓昌突然道:“我觉得吧,明哥你有当幻师的潜力。”
幻师是城里最高档的职业,说的确切点,整个世界都掌握在幻师的手中,一旦能成为幻师,不说一定能成为人上人,至少能在城中过上不愁吃穿的日子,哪像现在,天天为吃的发愁。
白晓昌一番话把徐景明的心给说动了,胖子说的是个理啊!
一时间他志气满满,“找机会进城试一试。”
两人又是对未来好一阵憧憬,做了好一会白日梦,一个说有钱了天天吃包子,一个说有钱了天天吃饺子,两人口水都流了一地。
做完白日梦,徐景明抹了抹嘴角口水,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纸包,刚打开,白晓昌惊喜地跳起来:“好啊你还藏着一个树糠饼。”
树糠饼是用树皮磨成粉合着面包糠做的,树皮好说,面包糠则不容易得到,对两人而言树糠饼是难得的美食。
徐景明把树糠饼一分为二,一块小一块大,小的留给自己,大的给了白晓昌,白晓昌也不推脱,两人分食进肚,又喝了一大碗水,没一会两人都打了个嗝,看着似乎都吃饱了。
徐景明打开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接近正午的样子。
“事不宜迟,趁着肚子有点货,我们这就入山。”
徐景明回屋取了一杆用棍子绑着把小刀制作的长枪,白晓昌则带上了当盾牌的大圆木板,这是两人在野外寻食的武器装备,遇到野兽一个人防一个人攻,配合杀兽,不过至今为止还没有猎到过一次猎物。
弱小的野兽见到人就跑,强大的猛兽两人则是闻风逃逸。
这回就不一样了。
两人准备大杀四方。
徐景明腰上挂上了水壶,又拿了房梁上藏着的最后一个树糠饼,打定主意要搏一把了。
白晓昌看到又一个树糠饼可气坏了,敢情你还藏着一个啊,可你在自己家里把饼子藏起来是防谁呢?
能防谁,当然是防备饿时喜欢翻箱倒柜的胖子。
……
“呵,徐景明白晓昌你们两个又出去打猎啊!”
一出门附近洗衣的大妈和他们打招呼,大妈头发随意盘着,污油污油的,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过头了,脸瘦得让颧骨看上去又高又凸,看着两人,她一脸的笑。
贫民窟里很多女人都是这样,家里的男人是赚钱的主力,吃食先管男人和孩子,最后才轮到她们,所以一个个营养不良,又因为打水不便,没什么必要女人们基本不洗澡不洗头,除非家里的男人实在看不过去,女人们才会梳洗一番。
往往那个时候,就是浓情蜜意之时。
不过和徐景明白晓昌这样的孤儿相比,她们又要幸福的多,至少有家有男人还有孩子。
女人打招呼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心,实是戏谑,两个人装模作样出去打猎有好多次了,从来就没见过两人拿回过猎物。
这人呢就是这样,别人过的比自己好就会眼红心里不舒服,别人要是过得连自己都不如,心里就有了平衡有了优越感。
一路上这样的人很多,两人习以为常,有人打招呼一律不回应,因为对他们,两人实在没有好感。
在两人最艰难的时候,常常会有这样的对话。
“每扇门我都敲过了。”
“怎么样呢?”
“到处都赶我走。”
……
贫民窟在一山坡上,破铁皮屋层层叠叠数百户。
两人一路向下,刚出贫民窟上了马路,便看到马路上一小姑娘被三个贫民窟青年拦着,拉拉扯扯要夺了小姑娘背着的树皮。
小姑娘十岁左右,哭叫道:“要树皮你们去弄啊,为什么要抢我的?”
“我们可没有时间跑那么远,你识趣点树皮给我们,趁时间早你还可以再去找。”
“呜呜……我没力气了,你们为什么要抢我啊?我妈病了……”
“哪那么多废话,快点……咦,里面有蘑菇呢。”
“我看看……”一青年上前把小姑娘扒了个转,果然树皮里夹着不少的大白蘑菇,树皮只是小姑娘的掩饰手法,青年大喜,“好啊,差点被你这个小滑头瞒过去了……哎哟……”
小姑娘一头顶在了青年的肚子,把青年撞倒在地,冲出了三人包围圈,朝着徐景明的方向迈开脚丫子狂奔,可没跑两步,脚下一软便摔倒在地上,树皮蘑菇散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