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亭林加入京和, 受冲击最大的并非其他芯片公司,而是锐驰汽车,其股票收盘前大跌8%。
这是很多人没有想到的。
沈驰气得直接去闫亭林朋友圈留言:【你这等于对一个刚从ICU出来的病人拳打脚踢, 你还是人吗!】
闫亭林笑:【下回我给你挑鱼刺。】
沈驰:【我还不想被卡死!】
闫亭林大笑, 实在没办法安慰他。
【能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白月光的杀伤力。要不你也找钟忆合作,咱们一起?】
沈驰:“……”
他要去找钟忆, 不知会被周时亦一脚踢到哪儿去。
何况钟忆压根就不会跟他合作。
今天是他和章诺许领证的日子, 闫亭林却送他这么一份大礼。
【你别忘了, 咱俩是一起长大的!】
闫亭林:“……”
还能这么算账。
沈驰气得突然不知说什么, 开了瓶冰水灌下半瓶。
领证纪念日,两人没外出庆祝,毫无心思。
章诺许却不亏待自己,让阿姨做了一桌她爱吃的菜。
沈驰望向她:“你吃得下去?”
章诺许抬眸:“为什么吃不下去?我买的几支股票今天全涨停。”
沈驰:“……”
她居然买了坤辰的股票。
章诺许悠悠道:“吃吧,别伤心了。我把坤辰股票赚的钱拿点出来,明天给你买两件新衣服穿。”
沈驰:“…我就缺那两件衣服!”
外人气他就算了,连她也气他。
要不是她和周时亦联姻告吹,他甚至怀疑她是坤辰派来的卧底。
此时的京和园区。
钟忆接到爸爸的电话,先恭喜她,接着问她几点下班, 晚上一起吃饭。
“爸爸你回来了?”
“嗯,刚回。”
钟忆抱歉道,说今晚不行,要加班开会, 不知几点结束。
接下来的几个月, 估计都不会有正常下班的时候。
江静渊温和一笑:“爸爸知道你忙,我在你们楼下,晚上就在食堂吃。对了, 叫上宁缺一起。”
这些年宁缺对女儿颇为照顾,先前女儿身世没公开,他不便感谢,如今总算有机会。
刚挂了女儿的电话,迈巴赫缓缓停靠在路边。
江静渊转身,女婿从后座下来。
“爸,您和妈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刚到。”
江静渊问,“来接钟忆?”
“我来找闫亭林。”
“他人已经在京和了?我以为还在湾区。”
“没,昨晚就到北城了。”
闫亭林4号那天回了湾区,将那边的事情处理妥当。他的公司及团队大部分人员留在湾区,带了愿意回国的部分人员回来。
他在湾区的公司与京和芯片业务不冲突,京和任其自由,不多干涉。
芯片团队的办公楼及实验室在园区的西区,周时亦来东区是看看钟忆。
江静渊:“晚上我们跟宁缺吃饭,再叫上闫亭林?”
周时亦找闫亭林有重要事情要谈:“不了,你们吃。”
项目正式启动,事情太多,就算同在园区,也没空一起吃饭。
和岳父又聊了几句,他上楼去看钟忆。
宁缺正在钟忆办公室,商量什么时候和芯片团队开协调会。
请闫亭林前,项目是钟忆主导,现在情况有变,他问:“还是我们算法这边主导?”
钟忆:“闫亭林那么难请的大佬,请来了让他听我的?肯定他主导。”
“行。”
宁缺将两个团队后续的开会频率,和协同建议一并邮件发给闫亭林。
发完邮件,他笑着对钟忆道,“闫亭林不是说了吗,就算意见不合,不会让你低头,要低头也是他低头,这话我可记着。”
话音刚落,“叩叩”敲门声响起。
办公室门开着,宁缺转头,门口站着的竟是周时亦。
“来得真巧,刚忙完。”
宁缺起身,端着保温杯离开了。
周时亦关上门,随手拉上百叶帘。
钟忆惊喜:“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过来看看你。”
周时亦将西装往椅背一搭,在她对面坐下。
桌上有她未喝完的咖啡,他尝了口,“闫亭林说要向你低头?”
“…开玩笑说的。”
周时亦放下咖啡杯,起身绕到她那边。
钟忆慵懒地靠在椅背里看他,今天心情格外好,她主动捉住他的手,摩挲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她喜欢把玩他的手,以前就爱。
周时亦任她摩挲着,俯身覆在她唇上。
钟忆仰着头接住他的唇,这个自上而下的吻极具侵略感,沉冷的气息也迫人。
周时亦贴着她的唇:“我也向你低头过。”
“……”
这个醋他都要吃。
钟忆环住他脖子:“我知道。”他不止一次低头。
“怕是过几天闫亭林向你低头时,你就忘了。”
“……不会忘。”
钟忆回吻他:“我把你删了你都不舍得删我。为我,你才接手坤辰汽车,我怎么会忘。”
“他不是还为你回国?”
“……”
钟忆笑:“那你怎么就知道,闫亭林不是为你回来?”
说完又去深吻他。
周时亦不需要闫亭林为他回来,真要为他回来,往后又该在他这儿作天作地了。
回国这三年,是他耳根最清净的三年。
但闫亭林确实又是他最在意的朋友,所有人都可能背刺他,闫亭林不会。
闫亭林只会当面补刀。
一吻结束,周时亦从她的唇间退出,她的手仍紧紧环着他。
他在她唇上又吻了吻:“还想继续抱着?”
钟忆点头,反正这一刻不想松开他。
周时亦瞥时间,还能再待几分钟。
他垂眸看她:“好好抱着。”
钟忆觉得自己没敷衍,或许他觉得只搂脖子不算抱,便将手从他脖间滑下,搂住他劲瘦有力的腰。
周时亦站直,倚靠在她办公桌沿。
她把脸埋在他身前,只隔着一层衬衫,清晰感受到他匀称的肌肉线条。上面有她的抓痕,前晚留下的。
钟忆靠在他身上眯了两分钟,自从闫亭林答应加入,她忙得脚不沾地,哪晚回家都是半夜。
正睡着,发顶又落下一吻。
周时亦:“我得过去了,和闫亭林约好六点。”
“好。”钟忆放开他。
即便和最好的朋友谈事,他也从不迟到。
“我跟你一起下去,我爸还在楼下等我。”
钟忆简单收拾了办公桌,拿上手机和饭卡下楼。
电梯里,她说起宁缺吃住都在公司,“我都想在旁边酒店开间房,常住公司省得来回跑。”
周时亦不允许:“再晚我也等着接你。”
她工作压力已经够大,晚上他抱着她睡,能让她能放松些。
钟忆:“从坤辰到园区太远了,天天来接我多麻烦。”
周时亦若有考虑:“我找闵廷在园区要间临时办公室,方便对接项目,还能等着你一起回家。”
现在他明白了,为何唐诺允跟着男友一起来京和。
忙起来连打电话的时间都不一定有。
出了办公大厦,周时亦去找闫亭林,她直奔爸爸的座驾。
江静渊从宾利车下来,一把接住扑过来的女儿。
她还像小时候那样,在他面前兴奋全写在脸上。
“怎么不早点告诉爸爸?”
“没宣布前我又担心会生变,这不等着一切都落定给您个惊喜嘛。”
江静渊笑说:“还真被惊喜到了。”
他揉着女儿头发,“爸爸都膜拜你。”
“骗人!”
“骗你干什么。”
钟忆双手抱着爸爸的胳膊,习惯性晃着:“这次出游和钟姐玩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