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爱他，要的是干干净净完完整整的爱，而非迫于同情和怜悯的报恩……咳咳咳。”

那一口口血，像淬炼的毒瘤在喉咙堵塞。

鲜红色贯穿他的眼眶——

“师姐，替我解开禁锢，我来为你疗伤。求求你，让我为你疗伤，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女子却是凄婉一笑，神情泛着明媚的忧伤：“解开禁锢，让你为我疗伤，看你为我吸毒？抱歉，我做不到。”

她嘴角泌了血的妖艳，用力站起，一步步走到白袍男子面前：“不要告诉他，就当帮师姐最后一个忙。”

“好，好，我不告诉，不告诉，师姐，放开我，让我为你疗伤好不好？”

“扶苏，你发誓替我保密！”

扶苏暴吼：“师姐！”

“发誓！”女子冷了眸色。

扶苏终于妥协，阖下眼哭着道：“我发誓，今天的事，一定不会告诉师兄，否则让我——”

女子一根手指阻止他：“否则，你将永远失去师姐。”

“我？”

“就这样说！”

“否则，我将永远失去师姐。”

女人如释重负地敛笑，拖着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走出山洞。

“师姐，你要去哪儿，你回来，回来……”

不管扶苏如何凄厉嘶吼，血衣女子都不见回头一下，踽踽独立的背影像缓缓归入地狱。

后面的事，就是他醒来已经知道了。

“噗——”重华心脏疼得要烂了，终是一口鲜血忍不住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