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百里无尘和秦国蕃两个人隐在黑暗中，秦无歌和柳玉莲都不知道他们两个的存在。

“秦无歌，你知道我对你有多痛恨吗？”柳玉莲像疯了一样，突然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有点骇人。

秦无歌倒是不怕，一脸冷静的看着柳玉莲，就像是在看着一直跳梁小丑在自己面前表演。

柳玉莲也不觉得生气，因为她接下来说的话，让秦无歌恨不得当场杀了她泄愤。

秦无歌对于柳玉莲的问题，并没有任何的回应，因为她觉得柳玉莲也不需要回应。

事实上，柳玉莲完全是自言自语的样子，只不过她狠狠盯着秦无歌的眼神，才让别人觉得她的话，是对秦无歌说的。

“你娘的死，确实和我有关系。”柳玉莲慢慢的说出了这句话，她好整以暇的看着秦无歌，似乎在期待着秦无歌的表情。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让秦无歌贪恋的，估计就只有自己那个死去的娘了。

那是对她非常温柔的女子。就算她去世了这么多年，秦无歌也还能记得她的样子。

这就是血缘，非常神奇。

秦无歌听到柳玉莲这句话，怒火在心里翻涌，她在衣袖中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纤细的手指，在这一刻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

柳玉莲的声音不大不小，百里无尘和秦国蕃刚好能听的清楚。

他也听到了柳玉莲亲口承认害死了秦无歌的娘的哪句话。

听到这里，百里无尘突然觉得昨天晚上那么讽刺秦无歌的自己，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当时秦无歌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她非常淡漠，像是已经麻木到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了一样。

那得是多委屈啊，被人误会成这个样子，都不曾解释一句。

百里无尘的嘴角不知不觉浮现了一抹弧度，他是在嘲讽，嘲讽自己的无知。

不曾了解过秦无歌，就妄加评论。

秦无歌的表情依旧非常的淡定，她知道柳玉莲是在故意向自己挑衅，如果这个时候发怒，那就是正中柳玉莲下怀。

几个深呼吸之后，秦无歌慢慢的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反正柳玉莲马上就要一命偿命了，不急这一时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秦无歌笑了一下，对柳玉莲说道：“二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想着自己的女儿吗？那我也想说，秦无雪的事情，就是我一手促成的。你想的没错。”

听完了秦无歌这句话，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人，变成了柳玉莲了。

柳玉莲张牙舞爪的，恨不得立马扑倒秦无歌身上，对秦无歌一顿毒打。

秦无歌的声音若有若无的，秦国蕃倒是没怎么听清楚，因为这一刻他的心乱的不行。整个人都是麻木的，他站在那里反应了半天，都没能从柳玉莲说的那句话给他带来的震惊里走出来。

当年秦无歌的亲娘死的时候，他和秦无歌的心情是一样沉重的，很长时间都没能从这个打击中走出来。

直到柳玉莲慢慢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虽然不如秦无歌的娘那样温柔美丽，却对自己也是悉心照料。

秦国蕃没想过让柳玉莲成为谁的替代品什么的，却没成想，柳玉莲铁了心的想成为将军府的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