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有一母亲,为苏苒儿,母亲有一丫鬟,名苏珍儿,来这儿之前,苏珍儿托我来见您一面,说是想要见见您。”
当初的事儿,长公主都是知道的,但是那时候苏苒儿还未嫁给秦国藩,所以长公主即使觉着秦无歌与苏苒儿有些相像,也并未怀疑什么。
但是此刻听闻名字,心中便荡起了一片涟漪。
面上瞧着是很想见的样子,但不知为何还是一口给回绝了,“她苏珍儿是谁,为何要见?”
秦无歌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按理来说长公主应当是见得,幼时受苏珍儿照顾那么多,若是秦无歌早就认作干娘了,即使感情没那么重,姑姑姨姨什么的情义也还是有的,怎么的如今就不见了呢。
“臣女可以问一下缘由么?”这话说得小心翼翼的。
她捉摸不透长公主在想什么,若是真的是幼时记忆,此时模糊了不记得了,那她这么问便是自讨没趣儿。
“当年给她写那么多私信都不回我,皇后娘娘写给她也没有回信,不是早就断绝来往了么,都快十几年了,怎么着现在要来见我了?”
还以为是什么么,原来只是闹脾气,这下子秦无歌便放下心许多,知道原因便好解释了,也不至于无从下手。
“当年,是因为家中姨娘,仗着母亲离世,府中便没有其他女子,于是便欺压苏姨,截了所有人给她的信,也不让她出府去,这才断了来往,是迫不得已的,还望殿下能原谅苏姨。”
“苏姨?”
听到这个称呼长公主是有些意外的,她是苏珍儿主子的女儿,怎么这么个叫法。
秦无歌看出她心中疑惑,便给解释了一通,这才明白。
但是对于素珍儿与她们断绝来往这个方面来看,长公主心里头多少还是有些膈应的,于是到最后也没给的准确回复,只是说以后再说,但秦无歌估计应该也没多久,那长公主的婚期是在六月份这儿,此时已经四月多了,中间便是只一个多月,若是长公主铁了心不见苏姨,便这个时候就回绝了,如若不然,远嫁他国时,是一定要苏姨陪伴在侧的。
想到这儿,秦无歌便也不再拉着长公主了,行了个礼退了下去,往外走时一直藏在袖子里头的面纱掉了出来。
秦无歌停下脚步瞧着这面纱,心里头挣扎一番,最后没再戴上,这一早上折腾这么多,想隐蔽一点儿也没什么意思了,倒不如就这样出去。
放在在厅里头秦无雪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此时一定在跟柳玉莲哭诉,心里头一定是咽不下这口气儿,既然咽不下这口气儿,那便是要做些什么的,一会儿御花园里头的小宴会一定是会刁难她的。
至于如何刁难,她且等着,倒是要看看能有什么花样玩出来。
一路通畅,路过的宫人瞧见了她,虽叫不出名字,都是道了“随主子安”。
毕竟她很少进宫,在外头也是很少露面,就连闺房以往都是不出半分,不然也不至于说是在后花园里头迷了路,这家里头的花园能有多大,又是生活了几十年的,若不是闺房半分不出,又怎会迷路。
想想当初的自己,秦无歌就不觉得愚蠢,想到前世最后的下场,面上便冷了下来,她前世最后是如何惨死的,她至今忘不了,她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她也忘不了。
秦无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孩子,上辈子临死前秦无雪说那孩子不是百里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