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殷少的身上,一时间却没有人注意到这件事的另一个主角。
白宸天也乐得清闲,和宁阳一起随便找了个还没有被砸翻的沙发坐下,喝着啤酒,看殷家大少学狗叫。
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夜店门口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花姐知道今天遇到大事了,殷少在她的场子里被侮辱成这样,要说她不会受到殷家的怒火,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就在刚才,她已经紧急安排人去疏散客人了,可是整个夜店的员工都被派了出去,却收效甚微。
她严重低估了吃瓜群众的热情程度,这种百年难遇的事情,人们怎么会轻易放过,虽说在劝说威胁下,有人在离开,但多数人却都没有离开。
殷玉书艰难的爬着,路过一片被摔碎的啤酒瓶上,膝盖瞬间被刺破,他疼的浑身颤抖,却不敢停下来,从生下来,他从未如此狼狈,此时他的心情已经跌倒了谷底,已经近乎绝望。
突然,一群人冲进了夜店大厅里面。
“殷家办事,所有人马上离开!”一个白衣老者大喝一声,那声音简直就像用了扩音器。
殷秋林带着人来了,一瞬间,大厅里已经涌进了少说三十个殷家的人,而且外面还在源源不断的进人。
这声音像一道救命金牌一样,一下子冲进了殷玉书的耳中。
他顿时喜极而泣,不顾一切的爬起来,冲了过去,直接扑到殷秋林的怀中痛哭起来。
“二爷爷!”殷玉书哭的像个孩子,哪里有半点嚣张大少的样子?
人就是这个样子,无论他多么嚣张,当他被更强的人从金字塔上狠狠踩下的时候,他也不比任何人强,甚至说,他比别人更狼狈。
站得越高,摔得越惨的道理,到哪儿都适用。
殷秋林瞪圆了眼睛,双手哆嗦着看着殷玉书,愤怒的喊了一声。
“玉书!”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殷秋林怒吼道:“是谁干的?给老子滚出来?连殷家的人都敢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殷秋林显然愤怒到了极点,怒吼时声音中蕴含了十成的内力。
声音像炸弹一样在夜店大厅中爆开,竟一下子震碎了所有的玻璃。
大厅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应急灯及时的亮起,却是忽闪了几下也跟着灭掉。
门口围观的吃瓜群众顿时作鸟兽散,生怕被这件事给牵扯到。毕竟殷家的大名,在天海市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大厅里,夜店服务员打开了手机照明。。
在微弱的光线下,花姐感到阵阵的眩晕,她知道惹怒了殷家的话,而是只有两个字的后果:毁灭。
此刻她内心不断的祈祷着殷家的人能不要把起撒在她身上。
殷秋林怒火冲天的吼道:“给我搜,拆了这夜店,也要把那人给我挖出来!”
“殷家的人脾气不小哇,动不动就拆人家房子,我看你们以后干脆改行干拆迁得了。”白宸天坐在沙发上悠悠的说道,在他面前,是整个房间中唯一没有被殷秋林的声音给震碎的几瓶啤酒。
殷秋林在听到他的话时,第一反应就要爆发,可当他看清了说话的人时,顿时止住了所有的话。
虽然心中无比的愤怒,可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他第一次没有冲动,强压住自己的怒火,看着白宸天一句话也不说。
“哟,老熟人呐。”白宸天笑着说道:“你这一把年纪了,也来夜店快活?”
殷秋林面色铁青,但却不敢说什么,他不敢触怒白宸天,他知道自己一旦触怒对方的话,恐怕在场殷家人再多,也都是送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