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也是茫然,他举起手里的鱼。
“婶子,我和二叔抓了一条鱼。”
鲁氏定睛一看,这鱼个头不小,足足一有狗子手臂长,鳞片在夕阳余晖下闪着光,波光粼粼的模样,让她想到了田里的蛇,不由后退一步。
“玉儿会料理,给玉儿。”她害怕。
狗子蹲在后院厨房门口杀鱼,突然听到一声极为凄惨的嚎叫,惊得直接站了起来。
“是掌柜的声音,这是又摔了?”
容玉正在切萝卜,闻言吨吨吨的切菜声一顿,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晚饭是红烧鱼,清炒萝卜丝,以及现拍的饼子。做了杂面饼子和白面饼子两种,给掌柜的那份是白面饼子。容玉想了想,又烧了一锅蛋花汤。其实依她来看,一日三餐换两间屋子,其实是自家占便宜些。
外头吃饭花销大,他们本来就要自己做饭的,多了客栈掌柜一双筷子,也不费什么功夫。不过家里平时是两顿饭,只有逢年过节,或者是有什么大事才会三顿饭。往后她只要调整一下饭菜分量,每日多做一顿饭就行。
饭菜做好,容玉请狗子给掌柜端过去。掌柜却提出要和他们一家人一起吃饭,那样他才能胃口好一些。
容玉挑眉,看向试图教老妇挑鱼刺的婆母鲁氏。
鲁氏倒是没多想,开口道:“掌柜是个好人,既然这样说了,那就一起吧。”
饭桌上,鲁氏一心教老妇挑鱼刺,见实在教不会,干脆剔下鱼刺,才将鱼肉放进老妇碗里。
狗子在一旁好几次想要阻止,都没能开口,他看着温柔的鲁氏,不由眼眶微红。
一张饭桌上难免闲聊,显然大家都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掌柜率先说起自己的身世。
原来这客栈是祖上传下来的,到了他这一辈就只剩下了他一个独苗苗,以前有个妹妹,得了急病去世,不久后父母也去了,到了如今家里就剩他一个。客栈生意不好,他不想把祖辈传下来的基业荒废,一来二去连厨子和伙计都请不起了,只能靠自己撑着。
“老实说,你们是我这个月第一波客人。”掌柜苦笑,“也不知我能撑到什么时候。”
鲁氏听了,不由落下泪来,只觉得掌柜可怜。
反倒是刘重山笑了笑,拍了拍一旁埋头苦吃的狗子。
“掌柜啊,这世上的人都难。就拿这小子说,你看他的脚,是天生的坡足。他娘生他时难产死了,他爹也病死了。从小是祖母拉扯大,从小到大但凡过两天好日子,就会有讨债的上门,家里那点子产业是一点不剩。好不容易长大了,祖母也年纪大,脑子不好使了。”
刘重山用衣袖擦了擦眼角,抛砖引玉,从狗子的孝心说到自家辗转来到谷山县的经过。
掌柜听得目瞪口呆,连吃饭都忘了,根本没注意自己碗里的红烧鱼被刘重山夹走好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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