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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洲找到姜半夏的时候,她刚被人救上岸,浑身湿透,胸口几乎没有起伏。

急促的心跳在耳边回响,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慌张。

不是说好把姜半夏丢在墓园一夜,当作第一千零一次报复吗?

可看见她浑身是伤的样子,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揪紧,一抽一抽地痛。

直到抱着姜半夏冲进急诊之后,慕寒洲急促的心跳才终于平静下来。

他目眦欲裂,挥手对着身边的兄弟打下去:“谁让你们把她推进江里?你们知不知道她不会游泳,差点就死在那里了!”

那人挨了他重重的一下也来了气:“不是你说明天就是求婚仪式,让兄弟们给你想个大的整她吗?慕寒洲,你是不是忘了,你只是在报复姜半夏不是真跟她谈恋爱?”

“为了这么个女人你跟我动手?就算她死了那又怎么样,她把昭昭害得那么惨,死也是活该!”

“还是说,你心软了?”

慕寒洲青筋暴起,一股气梗在心头怎么也下不去,他再次扬起手,给了为首的男人一拳。

一旁的许昭昭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随即换了副委屈的表情挡在那个男人身前,说话都带着抖:“寒洲,顾辞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他也不知道姜半夏不会游泳,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好不好?”

见慕寒洲不说话,她咬着牙跪下,脆弱地笑:“如果你想为半夏出气,那就把我也推进江里一次,我把我的命还给她够不够?”

“寒洲,只要你不生气,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她哭到捂着胸口轻颤,脆弱地倒在地上。

慕寒洲顿时什么都顾不上,慌忙俯下身把人抱起来,“昭昭,是我错了,我不该冲他发火吓到了你,昭昭!”

怀里的许昭昭双眼紧闭,像是无知无觉,却在慕寒洲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一直到天亮,急诊室的灯终于熄灭。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

慕寒洲红着眼睛守在床边,一见姜半夏醒了,连忙俯下身握着住她的手:“半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倒映出慕寒洲的脸。

“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墓园,我不知道你会…”

几乎是瞬间,慕寒洲的眼泪落在了她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