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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额头上贴着退烧贴。

手背微痛,顺着滴管看到了点滴瓶。

有人站在屋里,长身玉立,如青松挺拔。

听到声响,他微微侧过脸。

阴晦不明的光线只能看到他优越的鼻梁与侧脸。

“醒了?”

我有些疑惑地盯着那人。

我不是打给了秦特助吗,这人是谁?

像是回应我的疑惑,他转过身。

男人穿着深色大衣,瞳孔清黑,“这么快就忘记我了?”

我一时语塞。

好半晌才想起那晚加的联系方式还没删,备注还是秦特助。

发烧时脑子晕乎着。

还以为那是真的秦特助。

没想那么多,就打给他了。

这时候我居然庆幸席昀深在陪周婉灵,不会突然回家。

霍景川给我端来粥。

细腻的米粒在舌尖慢慢化开,温度恰到好处,给人舒缓的口感。

我没忍住饥饿感,厚着脸皮一口气全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