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当你为了钱去杀人的时候你就已经变成了别人的工具，一把随时都能抛弃更换的匕首。”

季双成下意识看了眼还被他紧握在手里的匕首。

他……只是别人的一把刀……

“季双成，你不就是想要钱好治好你的病吗？”

陈北质不动声色的继续靠近着，周围人见状都不禁屏住了呼吸，连方子博都神经紧绷的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只要你放了她，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甚至是资助你出国治疗都没问题。”

“我用不着！”季双成猛然抬起头，看见近在迟尺的陈北质时瞬间变了脸色，终于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平静，手上猛然加重力道就要割破顾人语的喉管。

下一秒，就是匕首割破皮肉的吱嘎声，血腥味儿顿时弥漫开来。

然而脖颈处却始终没有疼痛感。

顾人语错愕低头，看见的就是陈北质死死攥住刀身的手，鲜血已经染红了他整只手，但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另一只手紧跟着护着顾人语的肩头，将人瞬间就扯离了季双成的钳制。

早就蓄势待发的秦严猛地冲了过来，眨眼的功夫便跟季双成颤抖在一起。

方子博等人直到此时才回过神来，举着枪就冲了上去。

季双成见状只好用尽全力先将秦严击退，然后迅速撤到角落，举起匕首做出一副防备姿态。

他站在两侧储物柜中间，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想要靠近他只能从正面进攻。

但以季双成的战斗力来说，现在冲上去的人只会非死即残。

“队长，怎么办？”

旁边的警员悄悄询问方子博，明显已经有了将人击毙的打算。

秦严却蹙眉阻止：“不行，人不能杀。”

方子博轻轻点头，他当然明白，季双成可能是揪住幕后真凶的关键。

“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看着陈北质还在不断流血的手，顾人语是真的有点慌了。

陈北质却反手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她的心跳，那颗从她离开就一直提着的心才终于归了位。

“我没事，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没事。”陈北质喃喃道。

顾人语抓着他胸前的衣服，紧绷的情绪在看见他的那瞬终于再也控制不住。

眼泪决堤般的往下流：“对不起，都是因为我，都怪我。”

“不怪你。”陈北质心疼的吻着她的额头：“芽芽，你没做错任何事。”

“先带他们出去。”方子博快速扫了眼陈北质还在流血的手，冲身旁的同事吩咐道。

“是。”警员收起枪，走过来扶着陈北质朝门口走去。

临出门前，季双成却突然朝着顾人语的背影喊了一声：“顾人语，你不想知道你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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