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拉着楚灵的手一起跪在地上，裴言礼坦然认错，“此事是孙儿一人之错，与灵儿无关，祖母若罚便罚孙儿一人。”

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二人，宁老夫人松开握着年妈妈的手，朝着床榻走去，“年妈妈，去请国公爷和夫人过来。”

“是。”

“你们俩，到外间跪着去，离祈安远些！”坐在床侧，宁老夫人抬起拐杖给了裴言礼一棍，“别在这里碍她的眼！”

裴言礼不想走，“祖母，我……”

“出去！”怒吼一声将手中拐杖摔在裴言礼的脚边，宁老太太别过脸去，生怕自己多看他一眼就忍不住想揍他。

她老了，揍不动了，儿子闯了祸，还是让他爹娘来揍吧。

心疼地看着姜祈安苍白的面色，宁老夫人握住她的手，“伤到哪里了？快让祖母好好看看。”

眼角一滴泪水滑下，姜祈安不发一言，乖乖地在床上躺好，掀开了被子。

胸前的伤口还没有来得及包扎，被褥间大片血迹，左胸口的肚兜被用刀割下了一块，露出了可怖的伤口。

裸露在外的伤口又深又长，已经洒了金疮药将血止住。

想到进院子时看到绿水端出去的那一大碗血，宁老太太跟着垂泪，“好孩子，你受苦了。”

“言礼那孩子被那丫头迷了心窍才会做出此等混账事，祈安，祖母一定给你个交代，明日我便命人将那丫头逐出府，让言礼好好给你……”

双眼无神地望着床顶，姜祈安动了动唇打断宁老夫人的话，“宁祖母，我要退婚。”

“什么？”

“我要，”偏头望向宁老夫人的眼睛，姜祈安一字一句，态度果决，“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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