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来陈汐,让他把酒吧的w加个密码,不一会儿,面前的那对小情侣终于抬起头诧异地看向对方,“怎么上不去网了?”“需要密码了。”然后,他们同时转向我,理直气壮地问:“密码是什么?”
我眉毛一挑,微笑说:“‘这里是酒吧不是网吧’的拼音,不加空格和标点符号。”
小情侣不好意思地互相看了一眼,最终没有输入密码,把手机收了起来。我满意地笑了,“这样才对嘛,来酒吧就是放松的,整天对着个冰冷的机器多没劲啊,更何况最爱的人就在身边,用那破玩意干什么。先生,您不请这位美丽的小姐喝杯酒么?”
“当然要了,给个推荐吧。”
我打了个响指,说:“那就情侣玛格丽特吧。以特基拉为基酒,柠檬汁为佐料,男士配方中有蜜瓜甜酒,女士配方为荔枝甜酒……很多时候,爱就爱了,没有原因,也不知道原因,唯一知晓的是爱情把双方维系在一起……”
我已经从以前陈汐的那套调酒模式中脱离出来,渐渐形成了自己的风格,除了令人眼花缭乱的花式动作,边调制边讲解的调酒方式更是广为受用,让我好评如潮。
又是一个愉快的夜晚,凌晨我准备离开酒吧的时候,陈汐叫住了我,他指了指休息室,我一拍额头,这才意识到自己早都把祁寒忘了,真是个扫兴的家伙。我小声对陈汐说:“我先走了,等他自己醒了,就回去了。”
陈汐为难地说:“那可不行,我这都要打烊了,难不成你要我等他啊。”
我不情愿地说“好吧好吧,我把他拖走。”我走进休息室,用手背拍了拍祁寒的脸,“喂,别睡了,打烊了,该走人了。”
祁寒无意识地应了两声,仍旧像一团死猪肉一样赖在那里不动,陈汐只好无奈地帮我把他扶起来,我抱怨道:“酒量这么差还敢来酒吧,真会给人添麻烦。”
陈汐笑笑说:“酒量大小都无所谓,关键是他酒品挺好,人品也差不到哪去。”
“催稿都催到酒吧来了,还好呢,必须得给他点教训,否则以后我又没好日子过了,走了一个陆建铭,来了一个祁寒,你说他们编辑怎么都前赴后继的。”
“你别问我,我不懂你们那一行,我就知道你调酒师当得不错。”
我从祁寒身上摸出他的宝莱车钥匙,将他塞进车里后,我拍了拍陈汐的肩膀,“辛苦了,睡得可真够死的了,就这酒品,别说醒了之后东西都容易被别人顺走了,估计连自己失身了都不知道呢。”我用力关上车门,站在路边等出租车。
陈汐诧异地看着我:“你不把他送回去啊?”
“我又不知道他家在哪,送哪去啊?再说了,我又不欠他的,凭什么给他当免费司机啊?”
“那你也不能把这么一大活人扔马路边上啊。”
“他活该,看他下次还敢不敢来找我的茬,他都这么大人了,能出什么事,你要实在不放心,就去墙角那看看有没有人准备偷袭他,不过我想应该没有人这么没品吧。”
陈汐用食指点了点我的脑袋,“你呀,一天到晚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对了,我给你配辆车吧,总打车多麻烦啊。”
“不用了,我有交通工具,等明年天变暖了,还要和你切磋切磋呢。”
“啊——”陈汐吃了一惊,随后又变得淡定起来,“你都这么大了,还玩那个啊?”
“你不也玩吗?凭什么说我呀?”
“我老了,玩不动了。你也小心点,别把自己摔坏了。”
“我知道技不如你,但也不至于把自己摔着了啊。有车来了,我得赶紧回去补觉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不用管那个家伙了。”
美美地睡到下午,我在悠扬舒缓的萨克斯曲中渐渐苏醒,我心情舒畅地坐起来,没有丝毫的怨气。我寻觅着声源,沿着墙壁走到了隔壁卧室的门口,静静地听着那一曲《人鬼情未了》。
我忘我地伫立在那,都没意识到曲子的终结,杜一凡打开房门时吓了一大跳,我尴尬地笑笑说:“你今天没去上班啊?”
“今天是周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