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地笑笑，赵泽一看就是个大男孩，甭想让他体贴女生，“哎呀，别抱怨了，都这样，男人是女人的第一个孩子嘛。”

小五无奈地摇摇头，说：“他哪是孩子啊？根本就是没断奶的婴儿！我一天只顾着伺候他这个大少爷就有的忙了，都快没时间兼职了。我每天上完课就要到他家给他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我今天刚一进门，他可倒好，马上就把这张清单塞给我。小可，我快受不了了，再这么下去，我非得让他逼疯了不可！你说我好好的一年轻少女，愣是让他变成了更年期家庭主妇，哪个女朋友能这么忍着他让着他惯着他啊？他也就是单身的命了，注定要脏死在他那间公寓里！”

“你这么说也有点太那个了。”

“我这么说一点都不过分，生活都不能自理，他赵泽就是个废物！”小五越说越气，把购物单撕成了两半，窝成一团扔到了地上。

我蹲下去捡起来，展开捋平，拍了拍小五的肩膀，安慰她说：“你先消消气，我先陪你把他要的东西买完，然后我请你喝下午茶好不好？”

她白了一眼那张清单，嘟个嘴说：“才不要给他买呢！”

“好好，不给他买，那你陪我总行吧，我还要买些我和杜一凡吃的东西呢。”

“他也给你列清单了吗？”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我这么自觉，哪用他告诉我？”我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都在这里呢。”

我们俩开始在超市里游荡，就像我还在校园里的那段日子。“小五，帮我找找进口食品的货架在哪了？杜一凡爱吃那个进口的棒棒糖。”

“你怎么在室内也路痴啊？跟我走吧，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个，赵泽也总吃，真奢侈。”

“男的爱吃棒棒糖，我觉得正常人的第一反应是‘真矫情’吧？”

“你应该知道，在价格方面，我比林素还敏感。”小五好奇地翻了翻我的购物车，随手从货架上抽出几盒榛仁巧克力和巧克力涂层饼干棒扔到我的购物车里，“你净想着杜一凡了，自己想要什么都忘了吧。”

“没忘，这些做蛋糕等甜点的食材其实是买给我自己的，让他做给我吃。”我“嘿嘿”一笑。

小五不屑地“切”了一声，“小两口可真甜蜜啊。”

我轻轻推了小五一下，说：“别瞎说！”

从超市出来，我们俩就近去了一家水吧，坐在小五对面，我终于在她那张美若天仙的脸上发现了疲惫的痕迹，但愿她还没有心力交瘁，照顾赵泽还真是个大工程，我都记不清他已经换过多少个助理了。

在说完各自最近的情况后，小五咬着吸管发呆，空洞的眼神越过我，不知停在哪里，满目迷茫。她表现出这种状态很正常，毕竟大三的孩子都很纠结，考研？考公务员？还是找工作？

我问小五：“你以后打算干什么啊？是考研还是毕业找工作？”

“当然是找工作啊，我又不是杨冰。”

“你说学姐她还会继续读博吗？”

“第三类人啊（男人、女人、女博士）？那太可怕了。”小五难以想象地摇摇头。

“她现在还真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我故意卖了个关子，没想到小五吃惊地反问我：“你都知道了？”

我愣了两秒，说：“嗯，你也知道了？”

“学校都快传遍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啊——，这么快，我还以为就我自己看到了呢？”

“你看到过他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