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想走啊?我的窗户钱呢?”
“谁让你不提前告诉我你是故意假装拖稿的呢?后果自负,我才不赔呢!还有,我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你的行踪,看你还敢不敢再拖稿。”
“哎呀,我心里有数,杂志社不比出版社,一本小说出版还可以拖几个月,混成四爷那样的,一拖就是大半年,杂志社的稿我也不好意思拖太久啊。”
我送陆建铭下楼时,小区的保安正和无所谓在客厅里交谈些什么,我俩愣了一下,这倒是出乎我的预料,保安见我们下来,指着陆建铭问无所谓:“是他么?”
无所谓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苏醒,不安地点点头。我急忙下楼解释说:“保安同志,我想你误会了,他是我朋友,不是什么入室抢劫的强盗,我们前段时间吵架了,他来跟我和解,我闹别扭没给他开门,所以就发生了刚才你听到的那一幕,他真的不是什么坏人。”
保安无奈地叹了口气,用教育的口吻说:“朋友之间有话就好好说,不要弄得像打架一样影响到了别人,你们给我注意了,下次再发生这种情况,就跟我走一趟吧。”
我陪着笑把他送到了门口,“绝对不会有下次了,不好意思,惊动您了,您慢走。”
保安走后,我马上收敛了一脸贱笑,“靠,真把自己当警察了。”然后不满地对无所谓说:“没想到你反应还挺快的嘛。”
我永远都想不到无所谓竟会说出接下来这样一句话:“哪有你反应快?不愧是写小说的啊,怎么会没灵感呢?”一道晴天霹雳袭向我的天灵盖,原来我看错他了,他根本就不是木头,我自认为忍让他的同时,他也在容忍着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收拾收拾就去了仲夏书店,结果一下午都捧着一本书在发呆,秦子歌在书店里很受顾客们的欢迎,总有一大群女生围着他转,他抽空给我送来了下午茶套餐,看我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问我怎么了。我把今天上午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难过地说:“原来我一直都不了解无所谓呀。”
上班前,我回家换了身衣服,客厅的窗户完好无缺,地上的玻璃渣也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我鼓起勇气向书房走去想要想无所谓道歉并感谢。一推开书房的门,里面空空如也,到处都没了无所谓以及他物品的踪影,我知道他走了,走得如地上的那堆玻璃渣一样干净彻底,连一个便条都不愿意留给我。想着想着,突然一阵酸楚涌上心头。
晚上我消沉地向他们宣布了这一消息,“无所谓已经走了。”
林素举起酒杯说:“他终于从你的生活中消失了啊,如你所愿,让我们举杯庆祝一下吧。”
我叹了口气说:“没什么好庆祝的,我都要愧疚死了,我现在觉得我就是个罪人。其实无所谓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他平时会帮我打扫房间,走之前还帮我把窗户换上了,唉。这次行动就叫‘计划’吧,因为我发现我实在是太‘损’了。”
小五不忘落井下石地说:“你终于认识到这一点了。”
杨冰附和着:“就是,考研的孩子不容易。”
我难过地趴到了吧台上,何百欣安慰地揉了揉我的头发,说:“你们来本来就不适合住在一起,这回找个投缘点的室友吧。”
林素的兴致还是很高昂,“让我们为小可‘计划’的成功干一杯吧。”
我趴着不动,看他们同情又不失幸灾乐祸地一齐在我面前碰了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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