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引起马路上的骚乱,我死皮赖脸地坐上了林素的新车——她现男友的宝马,她抱怨地说:“你二爸这么有钱,怎么不给你配辆车啊?”
我马上变得严肃起来,“你再说类似的话,我可真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就死要面子硬撑吧,看谁难受。”她一脚踩下油门,载着我飙了出去。
“我重新声明,我现在过得很舒服。倒是你,”我还没有说下去,林素就用威胁的语气打断了我,“韩非可,如果你敢继续敢说下去,我就把油门一踩到底,前面就有一根电线杆,你想试试吗?”
“我没打算提起你的那群男朋友们以及他们的香车,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要戴着这顶把你的头包得像颗饱满的栗子一样的假发?”她的恐吓还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我不得不转换话题,其实前面那句才是我真正想说的。
“我想试试短发的效果,建议我换个发型,他说这样会显得我更加精明强干。”
“那么在黑天开车时戴墨镜也是他给你的意见吗?我想我们离那根电线杆不远了。”
林素狠狠地踩了刹车,“我改变主意了,y,!”
“,’.”
到了夜巴黎,贴在店外的那张巨幅海报下整齐地站了一排吸血鬼wr,我和林素在他们的注视下款款走进酒吧,为了营造节日气氛,他们在每张桌子以及吧台上都摆放了一盏橘黄色的南瓜灯,电子大屏幕上的图案换成了外面的那张宣传海报,飞镖的靶盘也变成了一张鬼脸,外国和乐队更是把自己装扮成了西方的鬼怪,真的很有感觉。
在我们这堆妖魔鬼怪中,以正常人形象示人的陈汐显然是个另类,我抽出事先准备好的道具剑架到他的脖子上,煞有其事地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定诛之。”
陈汐用力拉扯领带,露出白皙的脖子,充满诱惑地说:“吸血鬼女王,请将我变成您的同类吧,我愿奉上我的鲜血来满足您。”
我伸出舌头,贪婪地舔着自己的嘴唇,中途却停下了,然后指着自己的虎牙,尴尬地说:“算了,今天没带吸血工具,暂且饶你一条小命。说,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人类!”
“扮成鬼就能进来啦。”他一脸认真的表情。
“我怎没看出来你是什么鬼。”
他呢喃道:“我一直都在装死人啊。”因为音量太小了,我没听清楚,以为他说的是双关语——“我一直在装死呢。”他总以肺结核不能过劳为借口,我很少能在酒吧抓住他的人影,大部分的事都由经理负责,所以就以为他是在拿自己的职务开玩笑呢,谁会想到那是句大实话。
越来越接近舞会开始的时间,客人们如洪水般涌入,看着大部分人正常的着装,我才从睡梦中惊醒,这里是中国,除非是y的爱好者,比如《滑头鬼之孙》和《妖狐x仆》的女仆咖啡店众人,否则很少有人会响应奇装异服的号召,真不知道他们都在畏惧些什么,路人甲的怪异眼神还是路人乙的指指点点?尽管“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广为流传,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还不是活给别人看的,当然凤姐之流绝对不提倡。
罢了罢了,我的调酒秀马上就要上演了,不能让这些人坏了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