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跟您买过冰棍。"钱珠玲笑眯眯地走上前，天真地说道。

老爷子看着这张纯真的小脸，一时语塞，只是长叹一声，没有应声。

"爷爷，我知道，您摆摊不是为了赚钱。"钱珠玲突然正色道。老爷子一惊，抬眼看向她。

"哦？那你说我为什么？"老爷子声音里带着几分好奇。

"您是觉得无聊，摆个摊打发时间的。在学校门口坐着，天天有一堆孩子围着您，有个人说话不是。"钱珠玲的话像是说到了老爷子心坎里，他不由得又是一声长叹。

"爷爷，您不摆摊，也一样可以过去坐着聊天啊。"钱珠玲继续说道，声音轻柔却坚定。

老爷子嘴角抽了抽，"不摆摊去聊什么天，讨人嫌。"

"不会的，我娘人最好了。您到时没事就去坐坐，还能教教我娘怎么做生意。又不用每天摆摊那么辛苦，有什么不好的？"钱珠玲的话像是一剂良药，慢慢化开了老爷子心中的坚冰。

"大爷，您就把摊子兑给我吧，以后您想去就去，不嫌弃就帮我支支招儿。"柳灵荷诚恳地说道。

老爷子沉默良久，终于长叹一声，算是默许了。只要了80元就把摊子兑了出去。

柳灵荷既兴奋又忐忑，拉着钱珠玲的手，脚步匆匆地往家赶。

"娘，慢点儿。"钱珠玲小声说道，小短腿几乎要跑起来才能跟上。

柳灵荷这才回过神来，放慢了脚步。她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脸蛋，"对不起啊，娘走得太快了。"

钱珠玲摇摇头，露出甜甜的笑容。柳灵荷心里一暖，牵起女儿的手继续前行。

路过市场时，她买了几个苹果和半兜青橘。这是给陈大娘的，上次钱珠玲走丢，多亏了老太太指点。

陈大娘开门很快，仿佛早就在等着。钱珠玲走进屋里，屋内亮堂堂的，一盏大灯泡照得通明。陈大娘头上裹着头巾，脸色看起来有些不适。

"前天洗头，被风吹一下，疼。"老太太解释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柳灵荷刚要开口询问，陈大娘就摆摆手，"你们下去吧，再晚怕是白花菜都凉了。"

柳灵荷识趣地带着钱珠玲下了楼，心里却在盘算着该如何开口借钱。这80元，她现在是拿不出来的。

去到姥姥家，钱珠玲姥姥就数落起来："这么晚了不要带孩子乱跑，丢一次你还不长记性。"

柳灵荷低声应着，心里却更加忐忑。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正当此时，门突然被推开。大舅一家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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