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霜便走过去：“对啊，还买了车架子，你们明天就能坐牛车去镇子上念书了。”

四个小崽子一听别提有多开心了，围着牛又看又摸的。

万萱一边摸摸，兴奋道：“小牛，小牛，它好乖啊。”

“别光看啊，你们明天就要自己赶牛车了去私塾了，不要上来学学怎么赶车吗？谁要第一个学？”

万路立刻举起手。

卜霜就将车套在牛上，把疆绳递给万路，一边看他骑一边指挥。

“疆绳往左牵，别走歪了。”

“大哥你快下来，让我也试试。”万路还没坐多久，万辽已经等不及了，在下面跃跃欲试。

卜霜就笑他：“刚刚怎么不见你举手呢？”

万辽嘿嘿笑：“这牛太高了，我不敢上去，但是大哥坐上去了，我看着也就不怕了。”

“你是第三个，下一个是万絮。”

万路停了下来下车后，万絮就上去了。

她还是第一次赶牛车。

万絮摸了摸牛，小牛的鼻息打在她的手上，这感觉也太新奇了。

卜霜笑着看她，一转眼看到万萱手里捧着一堆紫颜色的东西往嘴里塞，好奇道：“万萱你们吃啥呢？”

“娘，这是我们在山脚下摘的果子，酸酸甜甜的，你吃。”万萱捧着手里的果子小跑过来，趴在卜霜胳膊上给她。

卜霜一看她手里掐着的紫色的果子，一眼便认了出来。

“这不是葡萄吗？”

“葡萄，葡萄是什么啊？”万萱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卜霜。

万絮听后却是脸色一变，差点没从牛车上掉下来：“娘说的不会是山葡萄吧，那山葡萄不能吃的，怎么办，我们都吃了。”

卜霜把她扶好了，让万辽几个都过来。

她刚刚一进门就看到这几个孩子衣服里兜了什么。

原来几个孩子衣服都兜了一小兜山葡萄。

武安村里还有葡萄？

卜霜就问：“你们从哪摘的这山葡萄。”

“就是山脚下常有兔儿草的那个地方，我们过去的时候看到这树上大冬天的还有果子，就摘了一个尝了尝，发现很甜，就多摘了些。”万路道。

那个地方卜霜知道，有一处暖泉，也许就是因为有这处暖泉，所以这树在冬天还能有山葡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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