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总经理室出来，程乐乐的心情已由阴转晴。

今天来谈的客户是一家生产销售水泵的民营企业，前不久他们自行研发的一种新型水泵配件获得了专利。他们打算在会展中心向同行有偿推广这项技术，推广会结束后再观个影回馈客户。

前一阵子，程乐乐和会展中心签订了互惠互利的协议。她承诺给会展中心的客户等同于最低发行价的折扣，私下也给市场总监一定回扣。他们那边还是很给力的，签完协议后不久，就把人推荐到这边来了。

人虽然推荐过来，但留不留得住还得靠她的本事。星辰毕竟不如大海那么高大上，暂时只能打价格战，程乐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吹得天花乱坠，说得口干舌燥才谈下来这笔生意。因为是以最低发行价售卖，利润微薄，这次合作旨在宣传口碑，希冀于有一就有二，谈下这个包场，开了张，便有了下一单生意。

出来时，陈安和唐欣已经不见了。程乐乐也没在意，拨了个电话给张瑛。饮水不忘打井人，今天这笔单子，当初张瑛的牵线搭桥功不可没，她欠她一顿饭。

张瑛接了起来。

程乐乐说了很多感谢的话，但张瑛明显心不在焉。

程乐乐觉得怪异：“张瑛，你出什么事了吗？你说给我听，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我肯定帮你。”

张瑛支支吾吾地问：“你和陈安怎么样了啊？”

程乐乐的手僵了一下：“怎么突然这么问啊……”

张英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语气，让程乐乐体悟到了她真正想透露给她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