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觉得他这个上司一点威严感都没有：“没时间补课，你自己听。以前上学时就跟你说过的。”

程乐乐指着附近的便利店道：“那我去买杯咖啡续命。”

陈安又把她拉回来：“再续命就没命了。坐第一排就不会困了。”

签完到一进去，偌大一个会议室，果然只有第一排正中间的座位空着。按照防控要求，还得隔位就坐。程乐乐连个打掩护的人都没有。

各大领导就在脑袋顶上讲话，摄像老师又转来转去的，程乐乐没敢趴着睡觉，一边做着笔记，一边在口罩背后打哈欠，打完之后默默抹眼泪。

会议前半部分是安全生产，后半部分是防疫管控。中间有十五分钟的休息。

领导宣布休息的一刹那，程乐乐就握着笔趴在桌上睡了。

陈安走过去看，发现程乐乐的笔记本上，字迹都快飞到天上去了。好在他把该记的内容全都记清楚了。虽然是一堆很官方很水、充满了工整排比句的讲话，但他担心她清醒之后又要抱怨到他头上来，还是一丝不苟地听完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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