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称要为天下人开智。”影剑客继续说道，“这个怪人有着惊人的学识，他提出人的智慧可分为五个等级：由低至高划分为凡俗、精英、卓越、半神、神王。而他本人，据说已经达到了半神之境。”

楚风若有所思：“所以各路学者都慕名而来？”

“正是。”影剑客点头，“太学书院很快就人才济济。那位怪人有个特别的习惯，他会用竹简敲打那些资质出众的弟子的脑袋。”

“用竹简打人？”楚风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影剑客嘴角微扬：“最神奇的是，被打的人非但没有变傻，反而悟性大开。儒家儒子、玄门道子等诸子百家的创始人，都是被他这样打开了智慧。”

“后来发生了什么？”楚风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步。

“天下人都想被他打头开智，蜂拥而至。”影剑客的语气突然变得凝重，“可就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学宫突然起火。等到火势被扑灭时，那位怪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马车外的风忽然变大，吹得窗棂咯吱作响。

“诸子百家都说他飞升成仙了。”影剑客继续道，“但事情并未就此结束。你外祖柳家的老祖得到消息后，立即派人挖掘学宫废墟。他们在地下发现了一座古老的宫殿，里面藏着难以想象的东西。”

“为了破解这些秘密，”影剑客的声音带着一丝叹息，“你们柳家囚禁了众多学者。”

楚风心中一震，想起前几日的遭遇：“所以柳红霜来抓我，是因为我说出了圣言？”

“不错。”影剑客点头，“天机殿怀疑你拥有圣人智慧，想让你去破解地宫之谜。”

“那座太学书院，究竟在何处？”楚风追问道。

影剑客没有立即回答。殿内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晃，仿佛有一阵看不见的风拂过。

楚风站在马车前，望着影剑客那张伤痕累累的脸。晨光微熹，远处传来阵阵鸟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影剑客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但他似乎毫不在意。

“天机殿，就在大楚皇宫。”影剑客眯起丹凤眼，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当年柳太凤为了太学书院，将皇宫建在那座神秘地宫之上。”

楚风眸光一闪，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马车边缘：“入口在天机殿中？”

影剑客缓缓点头，脸上的伤疤在晨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他靠在马车边，呼吸有些急促：“不错。十七年前，我夜探皇宫，差点死在那些老不死手中。若非大公主相救，恐怕早已成了一具枯骨。”

“所以你欠我母妃一条命。”楚风若有所思地看着远方，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玉佩温润如水，是母妃留给他的信物。

马车轻轻晃动，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影剑客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后才继续说道：“我白家世代效忠柳氏。那天晚上被楚帝的暗卫逼到了死角，躲进大公主寝宫，多亏她遮掩。”

“你姓白？”楚风眉头微皱，目光如刀般锐利，“与母妃...可有其他接触？”

“对天发誓，绝无半点不敬！”影剑客神色肃然，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楚风松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个油布包袱。包袱里是一本本薄薄书册，纸张已经泛黄，边角有些磨损。他随手拿起一本《耕门学说》，翻开扉页，笔迹娟秀，一看就是个女子的手笔。

“这些影剑死士，竟精通九派学说。”楚风翻动着书页，眼神渐渐凝重，“在这儒家独大的时代，能教授他们的人...”

“难道是那位怪先生？”影剑客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急忙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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