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爷，大夫说要安胎，脑袋不能受风，这是我们在路边给夫人买的帽子，是我们俩的一番心意。”枣儿笑着把帽子递到了魏华安的手上，焦绿焦绿的。

魏华安拿着帽子揉了揉眼：“我怎么眼皮有点跳，这帽子是你们俩买的？”

大欢点点头，乐道：“我们不要钱，老爷，就当我们孝敬您的。”说着大欢和枣儿连蹦带跳地跑出去了。

魏华安看着床上的苏柳，看着手里的帽子，差点哭出声来：“这都啥时候的事啊，砸没告诉我泥。”

苏柳从床上翻个身，一把夺过帽子，套在脑袋上：“暖和……”

魏华安手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一早，魏华安两眼黢黑，一看昨晚没睡好，苏柳倒是神清气爽。一看魏华安的样子，捧着他的脑袋直接吓坏：“老天爷，你这是昨晚没泡腚，病毒往上蹿，蹿到眼睛上了吗，这是要瞎啊。”

魏华安眨巴眨巴黑眼圈，一颗老泪落下：“瞎了好，瞎了看不着。”

说话间大欢从外面回来了：“老爷夫人，我给你说个新鲜事，后面那条街的老孙头当了王八了。”

魏华安转过哭泣的脸：“王八？什么王八，成精了？”

“他不是找了个小媳妇吗，对那小媳妇多好，小媳妇给他还生了个孩子，现在孩子一岁多了，人家孩子的亲爹来了，不但要孩子还要媳妇，还骂老孙，老孙现在老可怜了，整条街的人都在笑话他。”大欢说着要哭。

“行了，别管人家事！”魏华安突然翻脸，气鼓鼓回了里间。

“哦。”大欢擦擦眼泪走了，走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脚步轻快。

可转头他又跑回来了，和苏柳一起蹑手蹑脚趴在里间门口偷听，里面传来压抑悲怆的哭声：“老孙，怎么这么多王八，我和你一样啊。”

晚上魏华安没去吃饭，苏柳给他带回来：“快，夫君，还热着呢。”

“没胃口。”魏华安摇头，冷漠。

苏柳一下拉住他的手，往自己干瘪的肚子上一放：“得吃，为了咱们的孩子你也得吃，这个家还指着你赚钱呢。”

魏华安眼眶湿润，拿起筷子。

苏柳又道：“你得乐起来啊，多好的事啊，双生儿，多少人盼不着呢。”

魏华安眼泪滚落，夹起一根绿油油的菠菜，咧开了嘴，嘟囔道：“当绿王八还不行，还得乐，太欺负人了。”苏柳假装看不着听不到。

“夫人，皇宫又送东西来了，都是补品。”枣儿乐颠颠地跑来，“老爷你去看看吧。”

“真的吗？”苏柳喜笑颜开，唱着小曲就走了，枣儿也跟着走了。

魏华安起身左右转悠两圈，见屋里没人，才小声哭起来：“真是那个老东西的，怪不得非让她进宫，我以为她不进宫是心里有我呢，原来是拿我当绿王八啊。”

“父亲，谁是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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