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婷格外轻柔的抚摸着江柠歌的手背，心如刀绞，眼中都是心疼。

她什么时候瘦成这样了？

呼吸器几乎覆盖了她半张脸，胸口起伏的弧度微弱的不仔细观察都看不出来。

叶婷哽咽开口，“歌儿，妈来了，你好好休息，妈以后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话落，江柠歌身侧的心跳监视器竟然开始剧烈起伏，盖在她脸上的呼吸器也有了微小的翁动。

叶婷瞬间落了泪，她急忙凑到她脸旁，“怎么了？你慢慢说，妈仔细听着！”

她从来没有这样耐心过，一遍一遍地听着江柠歌气若游丝地声音，越听越心疼。

面前因为她没有阻止江宸而受伤的孩子，差点死去，好不容易活过来，做梦都是让她这个妈别走，别离开她。

几个字一直重复的说。

尤其是看见江柠歌眼角的泪那一刻，叶婷爆哭，她死死咬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牢牢牵着江柠歌瘦到没有肉的手指。

“妈在……妈不会走……”

她一次一次重复，说的自己口干舌燥，声音沙哑，也没有停下。

直到门再一次被推开，“妈，你知不知道刚刚柔儿因为你，伤心到晕倒！”

江宸全然是在质问，他好似看不见躺在病床上的江柠歌，也好似看不见叶婷肿的不行的眼睛。

这种话，以前他只会对江柠歌说，现在也开始对她说了，明明她什么都没做。

叶婷格外的无力，她声音破碎，“打电话给你爸，让他回来商量族谱的事情。”

说完，她疲惫的轻拍江柠歌的手背，轻声给她唱安眠曲。

江柠歌18岁的愿望还是让叶婷给她唱安眠曲哄睡，现在应该还喜欢吧。

病房内，机器的滴滴声配着低哑的安眠曲，显得格外压抑。

一曲唱完，她嗓子跟要着火一般，她起身想要去外面喝点水，再回来接着唱。

可一转身，对上的却是江宸满是怒火和不满的眼睛。

她再也忍不住，如自己最看不起的怨妇一般，冲着他咆哮：“你站在这里有什么用！让你去打电话没听见吗！耳朵聋了！你怎么变得这样蠢了！”

她对他是有气的，要不是他对江柠歌动手，还不知轻重，怎么会害得柠歌两次进急救？

可她这句话撤彻底激怒了江宸，他胸口的那把火烧的正旺。

“你还说我？你自己在柠歌做手术的时候不知道跑哪去让我一个人守着！柔儿听说你晕倒了，不顾自己伤势去看你，你呢？你明里暗里怪柔儿不应该回来！害得她伤心晕倒！”

“你作为一个母亲，无论是对我，还是对柠歌，抑或是对柔儿，你自问，有一个照顾好了！！”

啪！

话落，他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

叶婷大口喘气，脸气得通红，凌乱的头发配上此刻崩溃的神情，显得格外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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