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
是亲王爵位,有自己的封地,乃至有自己的军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不比独居深宫好得多。
黎昭忽的开口,语气尚有犹豫:“母后想的要,是能拿到手的权力,对吗?”
“……”沈绥不语,只一味地看着她。
“儿臣懂了。”她说。
过分相似的眼眸迸射出同样的火花,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走向这样的结局。
“母后为何要对我说这些?”
“那你知道我的过去吗?”沈绥的脸上浮现一丝眷恋,似哀怨、似怀念,“你和你的姑姑,真的很像。像到我第一眼都认不出你。不过现在,你倒是和我一样了,同样的眼眸、同样的鼻子,这张脸能保护你多久取决于我还能活多久,沈家能活多久。你觉得沈家,比叶家如何?”
黎昭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道:“以卵击石。”
叶家从龙之臣,大将军叶渊更是永元帝的陪读,四世三公的家底从一开始不知碾压沈家多少层。
不过沈绥怎地这样说,她有些好奇。
“叶将军和敬王走得近了点,你父皇不喜欢。”低垂的眼睛突兀地抬起两颗水润润的眼球,煞是骇人,黎昭心里猛地一惊。
所以永元帝是想扶持新贵来打压叶家?
但沈家绝对不会是最好的选择,她心里清楚,即便有了皇帝亲自作保,身为皇后亲侄的沈清臣也很难得到朝中上下的认可。
他太年轻,人也优柔寡断的,外放出去尚可历练,但放在长安城,还不知怎么被人磋磨。
也许,那张密信还是真的。
“叶将军若是真与敬王走得近,那又为何违抗谦太嫔的懿旨?而且他与父皇多年交情,儿臣不敢信,若是他都看不好太子,那太子又该如何立足。”
香案上,袅袅生气的白烟缭绕缠织,浓稠的像化不开的愁绪。
良久,沈绥轻叹一口气,缓缓道:“叶将军是个纯臣,他并非只忠心于皇帝。在他的心里,圣旨便是一切。”
是了,黎昭记得曾听人说起过,先帝殡天之前留下遗诏,清清楚楚地指了永元帝即位,也正是靠着这封遗诏,才会让安阳侯谢思齐有了与谦太嫔分庭抗礼的胆气与底蕴。
如今太子一心扑在修道,以后的大齐处境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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